一辆行驶的电车,因为路的封锁被迫停车。在等待的过程中,车上百无聊赖的乘客开始活络起来。
会计师吕宗桢为躲避一个讨厌的亲戚,而坐到了大学老师吴翠远的身边,又为了进一步阻止亲戚的搭讪,故意装成浪荡子弟追求翠远。
电车被封锁的时间太长,吕宗桢从开始的有意利用到故意搭讪,再到倾倒苦水、到索要电话求婚,这个过程快的让翠远感觉像做梦。当老姑娘想嫁人的心思真的被撩起来了,但就在这时,封锁解禁,电车重新驶起来后,吕宗桢竟转身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最后翠远终于明白了“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
这篇《封锁》是收录在张爱玲《倾城之恋》里的一个小短篇,短的只有12页,但只这12页便道尽了男女对一段感情的不同反应。男人即时既情,一瞬念起一瞬念灭,而女人却是慢热,一旦有一时便想着一世。可谁知哪段一时会成为一世,哪段一时又只能放在封锁区呢?
张爱玲说,思想是痛苦的一件事。管它一时或者一世呢,都不要去思想它,只真心真意用心用力地过好当下,缘起缘灭,顺其自然最好。如一世便不负初心,如一时便把它留在封锁区,像《独家记忆》里唱的那样:在我感情的封锁区,有关于你,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