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挂在白塔上,流水轻轻地走向远方,一束火把在山头亮起,清脆悦耳的歌声回荡在山谷。火把来到河边,一个响亮有力的声音喊道:“渡河——”
一个是渡船的孙女,正值青春。乌黑油亮的发辫已经及腰,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最动人的还是她那清澈的眼睛,透过那可以看到在那未耕耘的心上,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在哪里种下了一个梦。
端午的河街上,穿着各异的人站着,坐着,挤着,已没有一处地再容你放下一双脚。泛滥的水花拍到狭长的龙船上,绘有朱红太极图的高脚鼓舞动着。一匹红布圈在那个白衣少年的头上,他两手挥舞着棒槌,这船便如同没羽箭似的,很迅速地向下游射去。
她再见到他时,已是夜晚,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两岸的高脚楼遗漏下淡淡的光。他捉住那只雪白的鸭子,湿淋淋地爬上岸。在小狗不懂事的叫声中,她近距离的看着他,好生帅气。而她又在那不懂事的只言片语中有了一个梦。
白塔造福着这块土地,却也抵挡不了世间的人情世故。这小山城河街间,洋溢着人的开兴,也刻下了悲伤。她在这河面上驶着渡船,却见不到白衣的身影。
渡船驶进月亮里,月亮把它搂在怀里。两双颤抖的眼睛凝望着彼此,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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