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的追寻
——读《兼葭》有感
马铷彬
初读《兼葭》,我在四年级,对古文一窍不通的我被文里苍苍、萋萋、为霜、未晞一类透出诗意的字眼揪了揪心弦,少得可怜的文言词汇根本不足以理解通篇之义,只在脑海里模糊出一方云气歊歊的画框来安置这首诗。
再与它相遇是在课本上。靠老师的讲解与旁注,我终于完全懂了它的意思,那幅尘封了许久的低象素图画逐渐明晰:
天边清冷月色褪尽,眼波在芦苇尖上凝成露珠,隔水远眺,长风万里,水波涛涛。芦苇染尽秋风,如袭素衣手执纨扇的女子迎风而立,裙袂翻飞,唯有露水寒凉与秋水茫茫。
主人公那易碎又执迷的追寻给了我整首诗最大的触动。
“蒹葭苍苍。”
芦苇摇摇晃晃,永远地以一种守候者的姿态守一方土,守一方水,看着春去秋来,潮起潮落。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他竭尽全力去寻找,却永远无法触及她的身影,无论溯洄还是溯游,留给自己的终究只是一片空寂。伊人在何处?在自己永远到不了的那一方,像清明梦,再真也只是无法变为现实的幻觉,也许秋苇沧海里的相遇便已是他与她最大的缘分。但他曾为她坚定地,无数次洄游辗转,在晨雾散去,心也恢复明晰后再回望这段未开始的爱情,只有淡然的释怀。
堂吉诃德穿越拉曼却平原时,幻觉四围的风车是巨人,遂手持长矛,策马向着风车刺去,不出意外地一次次地被抡倒在地。巨大的风车轰鸣旋转,什么也没有改变。而他带着满身伤执迷依旧。这是堂吉诃德第一个失败。也不知我为何会想起这与蒹葭毫不相干的情节。或是因为堂吉诃德的假想敌与蒹葭中的伊人都是缥缈在他们脑海里的,而他们却为之追寻,为之忘我,为之耗尽热忱。看起来可笑,却不能否认其中执着而虚无的深情。生活不是小说和诗,但每个人何尝没有心底的风车和伊人呢。
充盈着阴晴圆缺的世界许是因无数这兼葭类可望不可及的遗憾才多了几分美,因无尽的“知其不可为而未之”的执迷才多了几分浪漫。
追
——读《蒹葭》有感
韦汶希
繁茂的芦苇在池边摇曳生姿,晶莹的露珠业已凝成冰霜,一位温温尔雅的少女在水的另一边缓缓前行,朦朦胧胧。任山重重,任水重重,一片痴心,一份执著,少年追寻的脚步从未停歇,至今想起仍为这纯真的爱意感动,深处的无悔坚持,至美至真。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值得吗?
当初这一切在我以为,仍然是虚幻得不切实际,甚至是矫揉造做,不以为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过那所谓渺远的“意中人”吧,可能是对未来的憧憬,可能是短期内某个想要达成的目标,也可能是远方的梦想......这些看似有些遥远的抽象的心愿,常常会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鼓舞着我们去追,带着焕热的干劲,恰如诗中这位少年郎。
我突然想到阿西莫夫的一句活:“我一定要去寻找,就算无尽的星辰令我的探寻希望渺茫,就算我必须单枪也马。”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即使有1%的希望,也要无所畏惧的追寻,跋涉干里,披荆斩棘,最终看海无恨。《银河帝国》中的谢顿也是如此,为了全人类的福祉,扭转崩溃的局势,他在丹莫刺尔的追踪下发展出真正的心理学,最终成功地找到他的“伊人”——将三万年的动荡岁月减为一千年。
事实上,学习好似寻找“伊人”那漫长而未知的道路,我们只要有“溯洄从之”的坚持不懈,有“溯游从之”的所向披靡,就能追到我们的“意中人”。
读《蒹葭》我体会到了爱情,但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真正地去追我们所想要达成的目标,满怀勇气。
去追吧,追梦,追理想,追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