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困难时期,因为钟书与洋人一同翻译毛选,所以在吃食上没有很大的困难,而作者又有一份特殊供应,因此他们夫妇生活还算宽裕,而阿圆就不同了,工资每月只有几十,生活可谓“穷困”。
四清运动与文化大革命让一家人生活艰苦,但面对社会的“大潮”,只得默默承受,互相扶持,成为彼此的精神支柱!
尤其是文革期间,一家人除过生活艰难以外,钟书还要忍受哮喘带来的折磨,而作者与阿圆又只能为钟书忧心,即便如此,钟书也完成了毛主席诗词翻译的工作,真是吾辈之楷模。
并在“斯是陋室”中,写完了著作《管锥编》。作者也完成了《唐吉诃德》的翻译工作。
善良温暖的阿圆因在文革期间帮助过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太太,老太太感激阿圆,于是向作者夫妇提亲,让阿圆成为了自己的儿媳妇。
想必善良有善良的回馈。
“嘤其鸣兮,求其友声”,钟书淡泊名利,只想读书,面对社科院的大小官职都不感兴趣,只想对自己的兴趣“格物致知”。
有朋友来访,也是不亦乐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作者夫妇如同读书时只品评与欣赏其最高境界一样也是只品来客之“长处”。
四人帮被抓之后,天终于晴了些。不知是在什么人的帮助下,作者夫妇分配到了三里河寓所,恰巧阿圆上班的地方也离三里河寓所近,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边,只有周末去公公婆婆家,因此,“我们仨”又成了“我们仨”,因为互相照顾,互相学习成长,似乎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扮演的角色都不一样,所以不止我们仨,是我们每个人摇身一变的好几个人,不止热闹,不止欢乐。
此事古难全,1994年夏钟书住院了,95年冬阿圆也住院了,阿圆是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造成的。
“我们仨”只得分居三处了,作者除了每天给钟书送饭送菜外,每周看一回阿圆,每晚与阿圆互通电话,了解情况,并在钟书阿圆之间互相传话,支撑着最后的岁月。
人间没有永远,阿圆与钟书都走了,我们仨失散了。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玻璃脆”。
从此,只剩作者一个人的寻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