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从小在传统家庭中长大,父亲乔治是来自勃艮第的贵族后代,母亲信奉天主教。战后家庭经济情况急剧下降,父亲碌碌无为,母亲极端节俭维持家用。波伏娃在成长过程中对上帝产生了怀疑,质疑母亲为家庭、宗教信仰所做的种种牺牲,这种生活方式不是波伏娃期望的生活方式。波伏娃时刻提醒自己要“忠于自己,并成为她自己。要做你自己,不要追逐外界强加给你的目标,不要盲从既定的社会结构,对我有用的东西才是有用的,这样就可以了。”波伏娃没有遵循传统的生活方式,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了一生。
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人是其行为的总和。存在先于本质,你是你自己的行动造就而成的。”生活的本质是由我们的选择构成的,“我们必须选择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一劳永逸,而是一而再再而三,每时每刻都做出选择。”选择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处在不在变化中,即使同一个选择也是重复了之前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是处在变化之中,每次当我意识到这个选择的时候,我实际上重复了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存在的自由势必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自由,“我们和他人关系的本质,不管愿意不愿意承受,我们的确侵犯了他人的存在,我们必须直面自己的行为,给他人带来的影响,并对此负起责任。”追求自由是一个过程,“人不是生来自由,而是变得自由。”在与他人的关系中,绝对的恶指的是“拒绝承认他者的主体性,把他者看成是被折磨和伤害的物。”如何处理好自己的存在和他者存在之间的关系,如果完全依靠自由意志,便损害了他者的存在,需要在自我的存在自由与他人的自由之间寻找平衡。
波伏娃写作的《第二性》被认为是女性主义的开端,书中提出女性并不是先天的角色,而是后天养成的,社会观念塑造出了女性的角色,“女性气质其实是男性对女性恐惧的投射和幻想。”书中写到“相比之下,男人从来无须为了男性气质而牺牲自己的成功,也不必为了感到自在而放弃个人成就:男性的职业成功从来不会造成个人的损失。只有女性受到这种矛盾的折磨:她们要部放弃部分个性,要么就的放弃吸引男性的魅力。”女性的地位相比于之前大为提高,但距离男女平权还有一大段距离。
波伏娃与萨特相识于巴黎师范学院,之后经常交换哲学思考。当波伏娃与萨特的关系更进一步时,波伏娃同意萨特提出缔结开放式关系的条约,并且三年为期,对于波伏娃来说萨特是特殊的存在。“我唯一能够想象的就是一种爱情兼友情的关系,在我的眼里,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只有彼此交换读书之后的思考,才能永远的在一起。” 波伏娃和萨特在彼此之外拥有众多情人,无论在哪段关系中,波伏娃都没有迷失自己,“不能因为情人希望你呈现什么形象,你就放弃自我而变成那个样子,这样对自己非常不诚实,一个人应该只给予她所能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