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毛姆
我记得当时这样写到
毛姆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一边说柔斯瓦特是一个奇特的女子,具男性的聪明才智和女性的古怪性格,又说柔斯瓦特尔芙德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女人,既似是褒奖又似是批判。对于斯特里克兰德太太的评价亦是如此,似中肯又似讽刺。
他参加聚会不关注于聚会本身,反而更关注聚会中的陈设,关注着一切似乎毫无联系的物质现象,他一边似是无意提及又一边似是刻意提及,我不太懂他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这种充满矛盾的态度、说法,让人充满疑惑,但似乎一切又都很有道理,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个体的存在,或者说毛姆有着自已独特的观察角度、有着自己引人探究的特色。
当时刚开始看,所以这仅仅是开始对于这个作者的第一印象,他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简而言之,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别扭的矛盾体。
继而,渐渐地引入了正题。
文章的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逐步进入我的视线。现在想想,似乎前面所描述的一些矛盾体,或许正是为了后面主人公的经历做铺垫。其实故事说来也简单,就像大多数人介绍的那样: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起了月亮。”
在一切看似平静幸福的时候,斯特里克兰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的妻子儿女 ,去了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甚至没有讲清楚原因,即使他的妻子苦苦寻找朋友咒骂劝阻,他依旧没有动摇,还是留在了一个破旧小楼里画他的画,以至断了所有的联系,蓬头垢面也不在意,之后的之后他辗转几地,依旧没有放弃他的画画事业,即使无人欣赏无人看懂,吃不起饭,生了重病也依旧在继续绘画,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在塔希提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画出了他最终的作品,也在此去世。但是他却并没有让这件作品问世,而是拜托他最后的妻子,或者说严格意义上不算妻子的爱塔烧毁了它。人们也没有看到这幅画的真容,只是说这是一副惊世之作。
虽说,故事其实也简单,他历经半生,追逐了梦想,最终实现了梦想。但是,我想说的是:文中的一些详情,却让人不忍直视,或许是时代不同,也或许是中西方理念不同,更或者是我太过浅薄,体会不到那种对于艺术追求的极端。
文中他的思想有着让人不敢苟同的既视感,是一种和现今的平等观念不相对等的不适感,在思特里克兰德眼中,或许只有他的梦想,其他的都不复存在,这其中所展示的人性与冷漠的交织是我所不能理解的,甚至对于生命的漠视,难道在追求艺术的路上都可以被忽略的吗,或许在思特里克兰德的眼中是的,一切都无所谓,就像他说的那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禁思考,真的没有关系吗,最基本的一丝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或许,不该这样评价,但是我依旧对这种与社会相脱节的艺术追求,是不理解的,依旧觉得它是不值得推崇的。追逐月亮是很伟大,但是六便士是生命必需,就像思特里克兰德一样也不例外,他若没有一丝六便士,依旧无法最终完成他的惊世之作。
或许也只有毛姆对他的画以及对他的评价才最为中肯:
“这些客观事物背后的一些不可言喻的精神意义,他努力想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就好像是他在混沌的宇宙中找到了一颗星星的运行轨迹,他竭尽全力想把看到的路线整理得更清晰明白一点,但是无奈的是,没有任何途径让他在一片混沌中找到一个可以作为方向标的东西,于是他把痛苦和不甘心全部发泄到了画上。”
“是创作欲让思特里克兰德深深地着迷。他如此渴望造出更多美的东西。这种想法逼着他四处奔走,而他的内心片刻也不曾宁静过。他就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心中向往着圣地,穷尽所有去跋涉。然而心魔却时刻在他的心中盘旋,毫不同情他。追寻真理是好多人的终极目标,他们迫切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为此,哪怕要打破原先的生活,他们都毫不在乎。这就是思特里克兰德的本性。他和常人不同的是,他渴望追求的是美而非真理。”
到此为止,对于思特里克兰德,我依旧不知该如何评价,或许几年之后,到了中年,会有不同的看法。(因为最后看评论时,曾这样看到过这样的说法)但现在,我只能说这是可悟不可鉴的,月亮皎洁,六便士不可或缺,对于这种追逐艺术但却对他人漠视的行为不可推崇,毕竟主人公一生依旧没能离开六便士。还是希望善意、温暖、人性美更多一点,这也并不妨碍我们对于理想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