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一个在垃圾场出生的姑娘成长的故事。主人公塔拉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父亲经营一家垃圾场,母亲是一位助产士。
塔拉的父亲是一位极其固执的人,他相信神能治愈一切,所以当家人出车祸,摔破脑袋,烧伤腿,甚至是他自己整个脸部都被烧成了扁平的样子,他也拒绝去医院,去求助医生。他认为上帝能治愈这些伤痛,他拒绝送孩子们去学校,他认为教育是恶魔,会把孩子摧毁。他信奉世纪末日会到来,所以在那之前,他在山上囤积了一袋袋粮食,箱箱弹药和一桶桶的蜂蜜。淤青、擦伤、经历了第一次车祸的脑震荡,第二次车祸脑袋开花,腿着火垃圾箱疗伤,托盘坠落这些事件后,他仍坚持相信自己是对的,付出代价的是他的孩子们。
塔拉有5个哥哥,一个姐姐,其中一个哥哥肖恩是个暴力狂,他把弟弟妹妹往死里打,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也没有人认为这不正常,塔拉的父亲奋力地与想象中的怪物作战,却对在自己家里的怪物无动于衷。在这样的环境里,主人公通过自学考上了大学,大学后去了剑桥读研究生,去过哈佛大学访学,然后拿到了剑桥的博士学位。
书中有一些我喜欢的句子,摘抄如下:
山上的生活给人一种至高无上之感,一种遗世独立,甚至统治之感。在那广阔的空间里,你可以孤身一人几小时畅行无阻,漂浮在松林、灌木和岩石的海洋。那是无边无际的静谧,使人沉静,在它的广袤面前人类显得微不足道。
人们共同或者独自做出的那些决定,聚合起来,制造了每一桩单独事件。沙粒不可计数,叠压成沉积物,然后成为岩石。
我这一生中,这些直觉一直在教导我一个道理——只有依靠自己,胜算才更大。
这感觉就像掷骰子,一旦扔出,便听天由命,上帝会给出得分。
有的人反对平等的大潮,有的人必须从其他人那里夺取自由。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他说他爱我,但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不能拯救我,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他的快乐正源于对我的羞辱。羞辱我并非事出偶然,那就是他的目的。
承认不确定性,就是被迫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但也意味着你相信你自己,坚信活在自己的思想中,而不是别人的思想中。
我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讲述中,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专制而绝对,之前我从未意识到,我的声音也可以与他们的一样有力。
好奇心是一种奢侈品,只有经济上有保障的人才有权享有。金钱的最大优势是——考虑金钱以外的事情的能力。
我能在风中站稳,是因为我不是努力尝试站在风中,风就是风,人能受的了地面上的阵阵狂风,所以也能禁得住高空的风。它们没有区别,不同的是头脑中怎么想。
我允许自己不可爱,但不是给人当绿叶。决定你是谁的最强大因素来自你的内心。精神崩溃的问题在于,不管你崩溃得多明显,你都会不以为然,你会想,我很好。负罪感源于一个人对自身不幸的恐惧,与他人无关。
书中主人公塔拉有过一段崩溃的时光,思想无法集中,任何事情都干不了,总在噩梦中醒来,半夜赤脚跑上大街,大喊大叫。这应该是成长过程带给她最大的伤害,就算她已经身在哈佛大学读博士,理智也战胜不了潜意识中一直追随的阴影。
我成长的过程中,亲人教育的方式总是打击和指责,总拿我与别人比,而且每次都是我不如人。小时候指责我书读得不如邻居,连家务活也干得不如人,后来恋爱了,指责我找的人家境不如别的人,再后来结婚生子,指责我不能讨婆家欢心,所以婆婆不给带孩子,不讨自己男人喜欢,所以男人不给予金钱。总之好像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如人,我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长处。
我长成了这样的性格,不擅长也不喜欢与人来往,且害怕与人接近,如果有人碰触到我的肌肤,我会迅速的逃离。走在路上,从不敢抬头看别人的眼睛,如果感觉到被人关注,就浑身不自在,肌肉紧张。比起仁慈,我更能容忍任何形式的残忍。赞美对我来说是一种毒药,我被它噎住了。
我不知道这种症状要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但是读了很多的书以后,有慢慢在缓解,我不再害怕抬头,因为我已经确认过,就算我看了别人一眼,别人也不会伤害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建立自己的信心,一次次得到正向的反馈,或许有一天会痊愈吧。
总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我不反驳。只是在我自己的意愿里,如果爱是需要我承受这么多指责,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我宁愿不要爱。这样的爱就像是强塞给我一样我讨厌又惧怕的东西换走我很喜爱又不舍的东西,然后下了一个决定说,那是爱我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