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个故事最先的感受是震惊,作者塔拉与我年龄相仿,但是她的原生家庭是那样的“与世隔绝”和“冥顽不灵”,她17岁之前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没看过电视、没有电话、没有收音机,生病和重伤没有去过医院,甚至都没接种过疫苗,家里赚钱的主要目的就是储备“作战物资”,已备在“2000年末日”来临时能够与政府对抗……
作者塔拉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最终成为了剑桥大学的历史学博士。这本书的英文名为“educated(受教育的)”,国内再版的腰封上为“奇迹”,也许塔拉的奇迹不是发生在某个决定性的瞬间,可能就发生在塔拉不断的发现自我,区分自己和被给予的世界的过程中吧,作者塔拉在书中最后用这样一段话来表述概括:
“我属于那座山,是那座山塑造了我。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思考,我的起点是否就是我的终点——一个人初具的雏形是否就是他唯一真实的样貌。在那个冬夜,她面对着家中的镜子,召唤曾经16岁时的自己,她没有回应。她离我而去,封存在了镜子里。在那一刻之后,我做出的决定都不再是她会做的决定。它们是由一个改头换面的人,一个全新的自我做出的选择。
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
而我称之为:教育。”
作者塔拉在大学以前接触的所有历史教育,全都来自他的原生家庭,尤其是她的原教旨主义父亲,而最后成为剑桥大学的历史性博士。这个过程是极其困难的,从原来的认知中跳出来,走出舒适区,学习原来不会学习的内容,和不同观点的人交流,才是真正教育的开始,她重建了自己的刚刚逃离的“认知监狱”。
我觉得一个人被教育的过程,就是带上眼镜的过程。而且这是一个一旦带上了就很难再摘下来的眼镜,会看到一些曾经看不到的东西,或者有一些曾经看不清的东西,现在都看清了。
教育不是狭义上的职业培训,而是广义上的自我创造;教育的追求不是答案,而是不断探索自我。作者塔拉通过自我创造,教会了广大读者不必相信别人对你下的定义,即便是你所爱的人的观点。
我身为父亲,我应该时刻自我反思,我是否以爱的名义控制和改变女儿,如果是的话,这种爱就变味了。孩子最终都会离开我们,我希望我的女儿不是逃离,我愿托举她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