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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也许并不难
利用周末的时间,看完了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阅读时长约4-5小时吧,字数是15万的一本书。
这本书相对而言读的很慢,因为大叔是个话痨。总体聊天很流畅,介绍了一些刚当上作家的事情,写作的一些事情,还有大家经常调侃的诺奖陪跑者。印象比较深刻是关于日本福岛核电站的思考。
村上介绍了两位作家,特罗洛普和弗朗茨•卡夫卡。两者的共同点是均有正规的工作,并且在自己的工作上有不错的成绩,借助闲暇之余搞搞创作,副业居然也搞的不错,小说非常畅销。
最大的收获,除了来自第六章——与时间成为朋友;更重要的是我因此结识了雷蒙德•卡佛这位作家,在这个过程中,我突然萌生出一种想将身边的人物和事记录下来,写出一篇篇短篇的想法。
我们的国家在过去的40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纵观历史,似乎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令人兴奋。然而这样的状态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吗?快速的经济发展带来的各种匪夷所思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层出不穷,这些问题被高速增长的GDP和收入一带而过。
正如村上批评福岛核电站事件是日本社会体系的必然,看似是天灾实则是人祸,是因果报应那样;我们有必要思考下,至少不应该是自己去种下那个因。
村上这位70岁的老人,在最近的作品《刺杀骑士团长》中写道:
那年12月发生了什么?我说:南京入城。没错,也就是南京大屠杀……有说法称中国人死亡人数是40万,也有说是10万人,但是40万和10万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在日本,70岁的村上在自己的作品中写出这段话,想必他清楚的知道这段话的重量。但是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正如他所说:
“历史乃是之于国家的集体记忆,将其忘记或偷梁换柱是非常错误的。必须同历史修正主义动向抗争下去。小说家所能做的固然有限,但以故事这一形式抗争下去是可能的。”
这个老人,正在变得越来越可爱。
介绍一下雷蒙德•卡佛:
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1938—1988),“美国二十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小说家”和小说界“简约主义”的大师,是“继海明威之后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伦敦时报》在他去世后称他为“美国的契诃夫”。美国文坛上罕见的“艰难时世”的观察者和表达者,并被誉为“新小说”创始者。
高中毕业后,即养家糊口,艰难谋生,业余学习写作。
作家应该是最适合作为副业的选项之一了,几乎没有任何成本。只要你热爱阅读,热爱观察生活,有一台工作电脑可以工作之余随便写写。
以下是卡佛的自述,作为今天的收尾。
“孩子很小的时候,我们没钱。我们工作累得吐了血,我和我爱人都使尽了全力,但生活也没有任何进展。那时,我一直是干着一个接一个的狗屁工作。我爱人也一样。她当招待员或是挨家挨户地推销东西。
很多年以后,她终于在高中里教书了,但那是很多年以后。我则在锯木厂,加油站,仓库里干过,也当过看门人,送货员——你随便说吧,我什么都干过。有一年夏天,在加州,我为了养家,白天给人家采郁金香,晚上饭店打烊之后,我给一家‘免下车餐厅’做清洁,还要清扫停车场。
有比写小说和写首诗更重要的事情,明白这一点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但我只能接受。要把牛奶和食物放在餐桌上,要交房租,要是非得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择放弃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