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观后感
当共通的语言被击碎成一块块密码板散落在地球球面上的不同板块,巴别塔的塔尖仍会像天际延伸,但操持不同语言的修建者之间的矛盾也会因误解而扩大,最终,包容和理解变得可望不可即。
四个国家、四个家庭由于一支猎枪而产生联系,扣下扳机的瞬间,语言筑起的壁垒被开了一个枪眼。观光摩洛哥的美国夫妇被一支在日本登记的猎枪击中,开枪者是一个摩洛哥男孩,他们的孩子被墨西哥保姆带去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影片时不时就会切换地域,同时也在切换语言,影片甚至是在不同语言的碰撞中行进,也是在人类文明的碰撞中行进。
影片中投影出的感情很现实,当我们面对未知的文明时,我们本能地选择恐惧并且逃避,而不是选择相信其中富有善意与信任。美国观光客进入陌生的摩洛哥,除了险恶无垠的戈壁荒漠和破败的村庄,他们还有许多不满与恐惧,他们惧怕制作冰块的水源不洁,他们惧怕那一张张写满落后与贫穷的脸会心生歹意,他们逐渐退到墙角,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任何心理上的不适都逐渐反映在肢体上,神态上。
除了有声的语言形式,影片也关注到无声的语言——手语。日本的女主人公是一位聋哑人,通过手语或唇语会意,而自己则用手语和包中的便携笔记本与笔来表意。她遭受偏见,渴望异性对他的正视,但只有最后的那位警官给了她善意和理解。
我们越来越习惯于排异,对与自身不同的人或事高度警戒,我们下意识地倾向保护自己,所以选择了怀疑。如今笼罩在天空中无形的电子信号的网络像是囚笼,我们也越来越与笼中的困兽类似,将异己视作异端,擎着匿名的保护伞搅动浪潮,唯一的掣肘不是良知功德而是被动地不可避免的成为“阅后即焚”,却成为粘在别人心口上的一块牛皮癣。这样囚笼般的处境,或许也不能由我们个人来改变,或许这愤怒是这个时代的底色,当我们愤怒,激辩怒驳背后是一场流量至上的资本狂欢。
回到电影中来当不同的面孔说出不同的语言,我们无法推断内容,只能以表情为依据,虽然不乏伪君子在和颜悦色的同时说着侮辱性的言语,但我们仍需对未知的文明空出善意和信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