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读了作家沈石溪的《生命桥》,敬畏之情再一次油然而生。
这篇文章讲述的是一个狩猎队把一群羚羊赶到了悬崖边,准备全部活捉。几分钟后,羚羊群分成了两类:老羚羊为一类,年轻羚羊为一类,在老羚羊的组织带领下,老羚羊用死亡架起了生命桥,年轻羚羊秩序井然地飞跃悬崖以求生存的感人故事。作者饱含深情的笔触,像特写镜头一样再现了老羚羊垫底献身的悲壮场面,弱小动物面对生与死的坦然从容的壮举震撼我的心田!
七八十只羚羊被逼到了戛洛山的伤心崖上,这座伤心崖像被利斧劈开一般,被六米多的河流分成了两座山峰。健壮的公斑羚最远能跳过五米,而母斑羚、小斑羚和老斑羚只能跳过四米远,能跳过六米的超级斑羚还没有出世呢!一只羚羊做了大胆的跳跃尝试,结果坠入深深的山谷,山涧里传来了羚羊落水的声音。也就是说,此时的羚羊们只有死路一条,它们根本无法跳过悬崖,根本无法逃脱被猎人捕捉的命运,于是它们惊慌失措。
好像故事的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羚羊的首领镰刀头羊用羚羊独特的语言指挥羚羊们迅速分成了两拨儿,年老的一拨儿,年轻的、幼年的一拨儿。在首领的示意声中,一老一少走向了悬崖边,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凌空跃起,跳下了悬崖。作者认为羚羊自杀的方式很让人费解,难道有潜规则,自杀还要结伴吗?可是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我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年轻羚羊的蹄子蹬在老羚羊的背上,进行了第二次跳跃,四米加两米,于是年轻羚羊轻易而成功地跳到了对面的悬崖,而老羚羊却笔直地坠落到了山涧。第一对试跳成功后,伤心崖间又划过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那是一条条生命的弧线,那是一座生命的桥梁!每一只年轻羚羊的生存,都意味着一只老年斑羚的粉身碎骨。在飞跃逃生中,只有一对羚羊因对接失败而双双丧生。其他老斑羚都都用高超的跳跃技艺,帮助年轻斑羚平安地飞渡到对岸的山峰。这一幕感动了作者,感动了所有的猎人,甚至感动了猎狗,老年斑羚们心甘情愿,无所畏惧,从容不迫,它们中没有一个是逃兵。它们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牺牲了自己,挽救了其他羚羊,这是文章最打动我的地方,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爱啊,能够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我忍不住泪流满面,为那些从容走向死亡的老斑羚们!
最揪心的是——那只改写了故事结局的羚羊首领镰刀头羊,孤零零地站在山峰上,既没有年轻的斑羚需要它做空中垫脚石飞到对岸去,也没有谁来帮它飞渡,只剩下它一只羚羊了。它坚定地跳下悬崖,消失在视线里。
这篇文章我曾不止一次地读,也曾不止一次地流泪,它带给我的除了心灵的震撼,还有对生命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