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个千年开始之际,人类开始意识到一件惊人的事。虽然多数人很少想到这件事,但在过去几十年间,我们已经成功遏制了饥荒、瘟疫和战争。”——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
我现在坐在电脑前,敲下这些话的同时,全世界还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处于新冠病毒的攻击之下,还有数以十亿计的人处于新冠病毒的阴影之中。然而不置可否的是,我们如今的医疗条件真的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很难想象如此狡猾的病毒在一百或两百年前爆发,全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的技术日新月异,AI、5G、量子通信,这些听起来很科幻的东西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初露锋芒,当我们想象未来那些如同科幻电影般的生活的时候,我们很容易产生未来多么美好的想法。然而当这些技术真正实现的时候,我们的生活真的会变得如想象中美好吗?
正如现在,我们每日坐在电脑桌前上着网课。20年前,一定会有很多人向往着这样的美好未来:学生们不用去学校,只需要一台电脑便可以听到自己的老师的话语,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学习。这是多么美妙的场景啊。然而现实却是,网络授课受到很多学生们的诟病,网络连接问题、学习效率低下、作业任务繁多,这样的场景还美妙吗?
人类有一个天性,那就是一旦自己长期享受某种福利,那么这种福利就不再为福利,而是理所应当的东西。如今在互联网上猛烈批判卫生医疗的人大概从来不会想,假如不是现代医学的发展,你我可能现在都已经染上了可怕的病毒。
科技的发展真的让现在的人们比以前更幸福了吗
技术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与人类的幸福从不相关,如今被钢筋混凝土包裹着的不愁吃穿的人也不比在非洲大草原上相互追逐嬉戏的智人们幸福。
“人类几乎从出生到死亡都被种种虚构的故事和概念围绕,让他们以特定的方式思考,以特定的标准行事,想要特定的东西,也遵守特定的规范。”——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
“不自由,毋宁死”、“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利”、“天赋人权,自由平等”。这是自由主义的者们从小听到的故事、践行的价值;“只需尊重强者,不必理会弱者”、“对社会的贡献是生命的价值”这是大和民族的人们从小听到的故事、践行的价值;“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听党指挥”、“民族复兴”这是中华民族的人们从小听到的故事、践行的价值。
世界文化多种多样而且人们很难彼此认同
所以在这次疫情中,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行动、不同的反应,中国倾举国之力,以牺牲经济与自由为代价,全力抗击疫情;美国等崇尚自由主义的国家则顾虑频频,他们想要自由、不愿放弃人权;而日本民众对孙正义捐赠检测试剂大加指责,他们考虑的是社会的稳定、经济的发展。如果大猩猩会说话和思考,让它来说哪个国家做得好,它也许根本就不会理睬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吃自己美味的香蕉。
确实是这样,这个问题在科学上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宇宙已经存在了100多亿年,地球也已经存在了40多亿年,人类是生是死、是自由还是被束缚、是互相帮助还是尔虞我诈,这对于这个真实的世界来说,没有意义,甚至恐龙这个统治地球的时间比人类长得多的物种已经灭绝了,宇宙还是正常的运转。而人类就是这样,坚持自己的价值去否定别人的价值,以自己的视角评判各个国家所作的一切,在互联网上吵得不可开交。
关注当下思考痛苦的本质不失为一种消除痛苦的方式
全世界现在有200多个国家,那么就至少会有200多套故事,可是假如当这些国家的故事全部变成现实,当中华民族真正的复兴、当美国人民得到了绝对的权利、当共产主义在世界上实现,我们又该怎么办?我们是会重蹈过去几万年从不知足的覆辙,还是说人类顿悟,从此幸福快乐?又或者说这些故事不可能全部变成现实,因为其中必有矛盾的地方,人类的天性就是党同伐异,毕竟对于染色体的一小段差异或是肤色的细微差别就足以让人类们争论不休、难以接受。
“所以,如果真想知道宇宙的真相、人生的意义、自己的身份,最好的出发点就是开始观察痛苦、探索痛苦的本质。
“答案永远不会是一个故事”——尤瓦尔·赫拉利《今日简史》
人类的未来被各种故事左右,而人类的痛苦看来也不会完全消解,死亡并不是痛苦的根源,而自由也绝非痛苦的解药。那么我们究竟应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