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一部名为《魔女之旅》的特立独行的日本轻小说中读到过这样一段情节:贵族家族的老爷经常虐待家中的一个女仆,男孩儿不忍心看到女仆饱受折磨,于是每天善待女仆。然而这样善意的举动却带来了悲剧:女仆最后选择了自杀。她给出的理由是:原本,从没见过希望只体验过绝望的她尚且可以忍耐,但是在见到过希望为何物之后,她却再也不能忍耐这样的绝望了,于是她选择了死亡。
看似善意的举动,却造成了悲剧的结局,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无论哪方都没有错,唯一作为恶的一面则是那位贵族老爷。但是最后,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恰恰是小男孩善意的举动。那么,我们能说小男孩做的是错的吗?我觉得不能,善良无论何时都是善良,无论在怎样的环境、怎样的经历、怎样的法律情况下,善良的举动一定要得到善待,不然只会为其他准备做出善良之举的人带去警告与犹豫。那么小男孩应该做出这样的举动吗?从结论来看,小男孩不应该这样做,因为他这样做导致了女仆的死亡。
结果,这个问题看起来无解了。
但是,真的无解吗?
让我们跳出这个时代、跳出贵族的阶级、跳出传统的思想方式来思考:
问:小男孩,如果想要拯救女仆,他应该做什么呢?
答:小男孩该做的,不是给予女仆希望,而是给予她正确的思想。
其名为革命。
其意为,人人平等。
男主人公原本的生活黯淡无光,但他遇到了女主人公,最终他为了心中那道唯一的光选择了违反法律,试图为她创造一个比较好的生活环境。他做到了,但自己却坠入深渊,哪怕是多年之后即将实现两个人的梦想时,他也选择了自我了断,不为女主角带去更多的麻烦。
从这种观点来看,仿佛他只是一个女主角的工具人。女主角利用他摆脱了自己悲惨的家庭情况,爬上了社会的顶层,有了优越的生活,最后其还自我了断,简直是完美的工具。
但是在这之中,至少从小说的描述来看,女主人公是投入了感情的,那么她感情上的损失,可以与男主人公失去的一切相比较吗?
至少在男主人公看来,值得。
所以,让我们重新回到刚刚的问题:女主人公究竟为男主人公带来的是拯救还是毁灭?
从我的角度来回答:为了拯救女主人公,男主人公付出了他的一切乃至生命,毫无疑问,这是毁灭。
但是,让我们从书中男主人公的角度来回答的话,区区几字足以:
她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