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病菌与钢铁》读后感
——贾雷德·戴蒙德
《枪炮、病菌与钢铁》书籍简介
为什么是欧亚大陆人征服、赶走或大批杀死印第安人、澳大利亚人和非洲人,而不是相反?
为什么小麦和玉米、牛和猪以及现代世界的其他一些“不了起的”作物和牲畜出现在这些特定地区,而不是其他地区?
演化生物学家贾雷德·戴蒙德会在这部开创性的著作中为我们揭示了答案。
从生态的视角看人类社会的发展
李佳颖
“各大陆民族长期历史之间的显著差异,不是源自这些民族本身的天生差异,而是源自他们环境的差异”,这是《枪炮、病菌与钢铁》全书对“人类不同社会之间发展差异原因”的解答。刚开始我也嘲笑作者的“地理决定论”,反驳道人在推动人类历史进程中发挥的主观能动性是不容忽视的,但这时脑子里欧洲和美国的白人跳出来得意洋洋地宣扬其“种族主义”假说,我才意识到作者追本溯源的本意,毕竟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怕孙悟空也要吸纳日月朝阳雨露之精华才能幻化成生命呢。正如本书讨论的基点:人类及其社会的发展都是在自然环境中孕育而成的。本书立意深远,写作风格写实严谨,倾向于用事实说明论点,而且行文谋篇极具逻辑性,虽然有时你会觉得作者罗里吧嗦的,这正是来自于学术写作的“职业病”——作者的论证是经得起推敲的。但是我们略过所有这些细节,你能迅速抓住本书的主题——环境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这本书大可以拿去到白人社会和后殖民主义影响深远的地区进行科普教育,但同时,它还蕴涵着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哲学观。其实,人类本不应该与自然分开来讲,它们是后者包含前者的关系,不是两个处于平等地位的“主体”。从书中我们得知人类能驯化的动植物极其有限,这是生态环境和人类之间沟通的限度。另外,驯化不是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人与动植物的关系,因为这只是人类与成为我们粮食的动植物之间的互相选择与自然互动,作者在书中称之为“互相驯化”,毕竟粮食生产也塑造了人类定居社会的形成与发展,按照作者的观点,粮食生产也是决定人类不同地区的不同种族的社会发展程度差异的关键因素。很难说我们是否真正改变了环境,因为人类就是生态圈中的一个元素。每个物种都在对环境产生影响和作用,虽然看上去人类的“成就”更显著些。前文说到,人类不应该和生态环境处于二元对立的状态,因为在我看来,“人类”这个词语无论用什么施事动词来引导“自然环境”作为宾语都显得夜郎自大,不免带有“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望向过去较远的历史背景中,人类对于自然环境一直都在适应,而非改变,更非战胜,比如人类的祖先从非洲大陆渐续迁移到世界上几乎每块大陆和岛屿,哪怕是在遥远的过去人类根本无法生存的两极地区(这里排除冰期结束和气候变暖的因素),最终得到了适应各种不同气候环境的不同种族——俄罗斯人为了抵御冰冷的空气拥有了高鼻的遗传基因、蒙古人由于丰美辽阔的草原和可驯养的牛羊长期属于游牧民族、新几内亚人在岛屿的丰富自然资源中长久地过着狩猎采集的生活等等。另外一种对种族主义的解释可以从人类与其他物种的关系来理解。我暂时还没有求证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或者将这种关系称为“物种主义”更贴切一些。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是人类的入侵造成了澳大利亚等地的动物纷纷灭绝,但作者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把这些动物的灭绝事件放在较长的历史中看,就好像夜晚驾车从城市驶向郊区,经过的一排排明亮璀璨的路灯时,忽然眼前蒙上一片夜幕,视野中只有远处的星星点点,这时你知道来到了文明与荒凉的交界处。与植物和粮食生产类似,人类与其他“被驯化”的物种之间的关系也是互相选择、自然互动的结果。正因为我们选择了狗,便有了看家护院的忠诚朋友;狗选择与人类合作,便有了生存和繁衍的保障。如果认识到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是如此的紧密相连,你会从路边的任意一块草地、任意一棵树木中感受到自然的存在,它就环绕在我们每天生活的环境。如果能从心灵上与生态环境建立起亲密的关系,我相信人类会更加迫切地想要改变自己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生产方式,会思考工业的废气是否会伤害到自然的呼吸,会担心扔到海里的塑料袋是否会使我们的朋友窒息,会忧虑砍倒这片树林是否会伤害到土地的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