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起加缪,我前后看了他的《鼠疫》和《局外人》,并没有看他的《西西弗斯神话》(如果没记错书名的话,我实在不擅长记名字)。如果要给出一个阅读顺序的话,当是《局外人》--《鼠疫》,这样利于了解加缪的处世观的变化。从《局外人》中主人的荒谬的遭遇,体现出加缪对现有制度虚伪及草菅人命的批判,到《鼠疫》中塔鲁等非官员人士以自愿者的身份去实施一些具体的举措来弥补执政者在防疫措施上的疏漏,为拯救他人生命而奔波。而现实生活中,加缪也实现了从批判者到利好政策参与者的转变。
假如一个人在自己母亲的丧仪上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而母亲的好友却哭至晕厥,你会觉着他不爱自己的母亲么?假如这个人说不出离世母亲的具体年龄,会加深你对这个人不爱自己母亲的印象么?如果母亲去世的第二天,这个人选择去游泳去跟女友看喜剧,这是否又会让你觉着他冷漠无情呢?如果上述行为成为一个人好坏的依据进而影响司法判决呢?当当权者拿着他认为的认为加重刑罚还自觉维护司法和人权的正义,这一切是否荒谬呢?而《局外人》的主人公莫索尔就有着这样的经历。
莫索尔是一个淡然、与世无争、本分守己甚至毫无向上攀游意愿的一个小职员,也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却有点有游离出大众的是非观,像是个世俗生活的局外人。原本这种人也可以以这种游离的态度过完一生,奈何命运总喜欢开这种出其不意的玩笑,他开枪杀了人,意外的、毫无任何蓄谋的杀了人。
文章的开篇描述了男主母亲在养老院去世,男主前去处理母亲的丧仪时表现得有点漠然,比如守灵时的昏昏欲睡,埋葬前怕麻烦别人而选择不见母亲最后一面,丧仪上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母亲在养老院的好友,他拖着年迈的身躯,步行着走过被炙烤过的大地,葬仪上哭至昏厥。丧仪过后的男主跟自己的女友约会、看喜剧电影等等这一系列与大众不同的行为。男主拒绝了上司提供的待遇更为优厚的工作但需要出差前往巴黎,原因一是因为他觉着新的工作机会可由可无,二是他认为人们永远无法改变生活,而现有的生活并不让他觉着厌烦。男主结识了一个风评极差的男性友人,毫不顾忌大家的眼光。女友在问他爱不爱自己的时候,男主甚至很诚实的回复不爱,但如果女友想跟他结婚也不是不可。就是这样一个诚实的、怕麻烦的、一直按照自己最舒适的却不符合普世价值观的小人物,在杀人后的庭审现场被他的律师明令禁止为自己申辩,像是一个局外人参与了几场本我深陷其中的人命裁决案,直至被男主被定义为一个残忍、冷血、无情的谋杀者且蓄意谋杀了一个生命,男主至此确已经死去,因为他已经被当权者否定自我的人格,失去自己的自由意志,社会属性和价值全然已无。书中最为讽刺的是当男主的朋友、女友、饭店服务员、公寓的邻居等都竭力证明男主的善良友好时,被上位者粗暴的打断或者终止这些本该是真实男主形象的阐述。这一切,多么的荒诞且常见,当一个人被别人贴上标签,出现事故时,不管因由却大都是这个标签人的错。
历史可能确实是个循环,参与事件的是人,如若参与的人具有相似性,那么相似事件的结果大概率相同。
题外话,最近看到一些新闻,讲的是上海的老人不会用手机扫二维码为了避免耽误别人的时间,主动下车。还有一个是河南的老人不会用手机抢菜翻窗去买菜等等这种被科技抛下的上一辈们,新闻中说大家已经通过开设老年大学等举措希望帮助老人尽快跟上步伐,可我总想,能不能让科技服务他们而不是让他们来追赶科技呢?比如二维码乘车,既然疫情是常态化的,为什么不能有一种东西简便到只能够扫描呢,做完核酸的信息自动上传,这样是不是既能节约人力资源又能让尚未丧失行动能力但学习能力又不那么强的老人过得相对舒服一些呢?我们终会老去,谁能保证那时的自己定能自如的应对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