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读后感
皮囊可以死亡,可以腐化,可以被诋毁,灵魂和精神却是一直在生长的,像蔓藤一样,爬满时间。
阿太像是一盏长明灯,是能看见灵魂的人,直白轻易的就说出了需要我们一生明白的道理。
母亲在父亲去世后依然信念坚定的要把房子盖起来,是对父亲生前的愿望的延续,也是和父亲爱情的一种象征。后来在父亲走后,母亲热衷去拜访各路神明朋友,可能现在现在这个时代来看是有点自欺欺人的,然而那确实她对丈夫至深的爱和不舍,是说不出口的爱情,她想用另一种形式再看逝去的丈夫一眼,看她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过的安心平和,是不是没有了病痛的缠绕了,也是用这样一种方式支撑自己的灵魂更坚韧一点。是怎么一位了不起的母亲,没有任何抱怨,从未放弃,用自己弱小的身躯一直照顾着父亲,并且微笑着。
中风偏瘫的父亲每天坚持运动,他坚持着自己的坚信。在台风来的时候执着的也要出去,虽然他可能在某个时候内心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恢复,然而他想总要不被打败的灵魂,他想保持着自己残疾皮囊下傲立的精神。也是那个时候,作者以为他要做的是快速的工作赚钱来维持家里的生计,所以忙去奔波,疏忽着对父亲更多的陪伴,后来,父亲去世,他错过了见他一面的机会。
张美丽被人中伤,排斥,她依然生活的活色生香。后来她被乡亲们讨伐,围剿,她哭着大声说她只是追求了爱情,其他什么也没有做,狠狠的往祠堂墙上撞了去。张美丽的悲哀是小镇闭塞落后的产物,她的勇敢和直接不被人接受,被小镇里的传统认为是放浪的,应该被打压的,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犯过错的,尤其是一个闭塞过的群体,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讨伐自己的过去,所以多年过去了张美丽依然被人用各种言语描绘着。
一个是看起来孤僻却内心宽广能看穿他内心的阿小,另一个是小镇过客穿着小少爷的皮鞋白色衬衫的阿小,有些对香港的欲望,也有与小镇无法融入的骄傲和孤单。两个阿小在一起,好像是作者自己看见身上的卑微和欲望,欲望赢了卑微,旺盛的欲望躁动起来。后来,香港阿小离开了,去了和他应该属于自己的地方,开始了他漫长的孤单。老家阿小拼命的模仿者香港阿小的样子,后来终于归顺命运,在小镇做了一个渔民。作者一个人踏入北京的求学路,开始所有的故事,怀念老家阿小的安逸和小圈子里的光彩,开始理解香港阿小拼命想念自己看见的孤单。那是长大以后的诚恳吧,原谅和接受自己曾经的卑微和欲望,认可小镇的简单朴实,敢于行走在城市间的底气吧。
文展,像是一个精神领袖,拥有自己高洁的思想领域,像个英雄一样清晰的规划实施着自己的未来,启发着懵懂未知的作者找到自己的人生。大概,像神一样的领袖不允许错的吧,所以后来文展把他在城市里无法实现自我计划以及大城市同学的讥讽归责于自己的家乡,他沉沦在自己无处施展的计划里,成了一个无处安身的人。
厚朴,活的热血,狂放,无所顾忌,如同他的乐队名字一样,希望自己就是世界,尝试一切可能性,改变世界。也就像他的名字hope,希望而已。骨子里他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像是派对后最后留下来的人,虚弱后知后觉。厚朴的死,我仿佛看见了作者内心的压制,为了在大城市里生活,为了不像文展一样失败,他用力,克制,像沼泽一样看似平静却是不能探索到的深厚。
人生必须要回答的问题,人总要扒开皮囊看看灵魂吧。停下快速奔跑的脚步,思索真正的人生意义和灵魂里的需求,可能人只有在敢于停下来的时候才不被皮囊所累,而灵魂深处,我们都是想要回家的,想铭记那些曾经遇见的每一个人,虽然一些人皮囊坍塌死亡,曾经活过的精神却是可以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