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艾玛新创作短篇小说《万象有痕》读后感
喜欢作家艾玛作品的人很多,例如我们小城赫赫有名艺术家、雕塑家贾真耀先生,电话里跟我说,他在文化市场,问他去干什么?告诉我,2021年《小说月报》第五期上有作家艾玛的新作品,必须买一本先睹为快,听到这些自己感觉到自惭不如,自喻为作家艾玛忠实粉丝,居然不知道作家艾玛最新的写作动态。
在电话里跟贾真耀先生说,你看完了以后抽时间拿给我看一下,他二话没说,就一个好字便放下了电话,两天后收到他发给我的短信,杂志以放到文化市场内你的书房,抽时间去拿。看到这些有点小感动,好朋友说话办事真的靠谱,自认为不知何时才能看到,没想到那么快就转给我了。
说实话,作家艾玛的作品自己非常喜欢,之前看了她很多的作品,自认为作家艾玛已经成为中国当下女作家阵营中比较有影响的作家之一。读她的作品你能感受到在作品的后面有着作家对现实社会的深刻思考,彰显了作家对社会发展应该尽到的责任和担当,也就是说作家艾玛是一个对社会发展变化过程中有担当的作家之一。
她笔下的人物和故事情节没有采用魔幻或超现实的表现手法,而是沿用她一贯的现实主义的平铺直叙的表现手法,笔下的人物就是一些现实生活中身边那些最鲜活的人物,既有平民百姓,又有知识分子,在这些不同行业,看起来有一点社会地位差距的人群中,他们的喜怒哀乐是相同的,他们的对生活的那种积极态度也是相同的,他们面对的喜怒哀乐的处世方法也是相同的,作家也正是在这种对人物和社会发展呈现出来的社会问题,作家用她的表述方法阐明自己的观点。
作家艾玛新创作的短篇小说《万象有痕》我看了,感觉非常的不错,说算作一部心理小说也可,说这是一部反映社会问题的小说也对,一句话,作家为我们讲述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当下,无论女司机莫师傅,还是大学教授何洛平,他们各有各的生活方式,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又同样面对着不同的情感问题。
阅读作家艾玛的这部作品,我首先感觉这个作品的名字非常有意思,《万物有痕》这是一个智者的感悟,作家深知我们生活在这个宇宙中,所有的情感或生活变化,无论你看得见或看不见,都有着它自身的变化痕迹,只是更多的人感知不到而已。
实际上说简单点,就是我们用科学的方法去了解我们的社会及人性,作家谈到了科学的认知问题,科学不是知识的抽象,而是人类对自然的了解,它不是真理的忠实仆人对自然所作的理想化的探索,而是既受赋予科学家的所有美德又受野心、骄傲、贪婪这些一般的人类情感制约的人类活动。
这个有痕在社会的层面上去看,正在处于整个世界的疫情蔓延和为之做不懈斗争时期间,而疫情的深层面的东西,对于百姓而言并不知道,但是作家却能够感受到人类面临的这场灾难,绝非是一场意外事件,就像作家在结尾引用教授何洛平和网约车司机莫师傅对话来阐述的那样,网约车司机大声说道:“大爷,您也多保重!庚子年,年头不好啊!”何洛平再次挥了挥手,转身往山上走去,他知道不仅仅是年头的事。最后这段对话看似平淡,但却是作家向读者讲明了社会事件蕴含着深层次的问题。
我们沿着万物有痕的视角去想,你才会理解作家在作品中的这些人物的对话及心理活动要表达的是什么,一个家庭和一个社会是相辅相成的,家庭是我们社会的最小单位,也是反映人性和呈现幸福和悲剧的最好的试验场,在这部小说里面,作家围绕这两个家庭的事情来描写,一个是教授何洛平的家庭,作为主线去写,用何洛平大段的回忆(意识流表现手法)把曾经与妻子的感情,与自己儿子的相处的曾经在去公墓的路途中交代给读者。
故事发展的另一条线则是网约车司机莫师傅这里,这个表面上性格坚强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伟大的母亲,却用她的方式去表现,她的简言短语,没有详细说自己家里面的事情,作为教授的何洛平看得非常清楚,莫师傅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她的家庭不幸和呈现给外人的性格弱点,但是她不知道作为知识分子的何洛平对她的这些遮遮掩掩洞若观火,到最后出于对这个弱女子的同情和真心的帮助,给他从事法律工作的学生打电话,让他提供无私援助帮一下这个无助的女人。
何洛平敲开莫师傅的车窗,递给她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他学生的联系电话,告诉莫师傅,让她尽快跟丈夫去离婚,遇到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找他的学生帮助解决,这让莫师傅大为吃惊,在送何教授的路上,她没有过多说自己家里面的事情,只是告诉何洛平她丈夫因充电桩意外倒了漏电,她丈夫触电身亡,目前她自己带着孩子一起过,而且孩子也特别的孝顺。
可是何洛平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这也是作家想要表达的东西,在莫师傅的情绪变化的过程中,身为教授的何洛平看得非常清楚,莫师傅的眼神,穿戴和谈话式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了很多她不想说的东西,这个有痕是莫师傅自己不知道的,但是作为教授的何洛平一目了然。
当然作家为了这两个不同家庭面对的不幸做了很好的铺垫,何洛平的家庭不幸是自己一直依赖,而且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不幸因病过早离开了自己造成的,让自己很长时间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但与莫师傅的那种家庭不幸完全不是一个层面,我想这种差异的对比,对增加作品的感染力起着很好的作用,何教授充满着思念和愧疚,即使他的妻子非常的开明,但是何教授用托梦的方式来表现自己对亡妻的思念。
而莫师傅作家却从另一个角度去表现,她打电话的口气,她对乘客的那种表现出来的职业规范和自律,以及对自己情绪波动的控制,都在衬托着这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家庭主妇,不然的话也不会打动何教授去帮助这个无助的女人,作家抓住万物有痕这个中心思想,很好地用这些细节去增加作品的张力。
万物有痕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只要知道有痕,也就有了相对应的办法去面对和解决,何教授的思念和他沿途处理事情的方式,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而莫师傅的遮遮掩掩,强壮欢颜,同样也是痕迹的外露,正处在家庭分崩离析的前期,何洛平深处的援手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在这里我们还能感受到国人扶弱济贫的优良品质的体现。
沿途去养老院办理退出手续,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是养老问题,在当下已经成为了我们不得面对的严酷的社会现实问题,而作家并没有把这些呈现出来的社会问题特意地去表明,但是会看的读者一定会理解这个情节的表现同样是万物有痕的一部分。
作家写去公墓探望妻子的原因,同样也是内心里面的那种需要,晚上在梦里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自认为这一定是妻子想了,梦同样是了解自身内心需要的痕迹,所以说,这部小说好就好在作品的情节与人物紧贴主题去延伸,我认为在结尾处的表现手法,我认为是切中主题的点睛之笔。
这个作品里,别看只写了去公墓期间的事情,仔细看去感觉信息量很大,有当下面对疫情的现实,有不同家庭呈现不同感受的情况,也有通过何洛平与莫师傅对话呈现出来社会两极分化造成的不公平,当然也有不同层面的百姓认识问题的不同角度造成的差异,还有当下的社会和家庭呈现的很多现实问题,包括老年社会到来的前兆,看似作家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作家所提及的这些问题都是我们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关于两极分化的问题,作家并没有展开去表现,只是通过莫师傅一句话去表现,说想给母亲找一个养老院,结果发现工薪阶层根本承受不起,而生活殷实的教授何洛平准备跟妻子入住的养老院却不是问题,只因妻子的去世暂时地放弃,何洛平如何面对自己的晚年还不好说,去国外孩子哪里,还是留在国内,作家没有去写,留给读者想象的空间。
作家艾玛的这部短篇小说看似没有宏大的构架,只是写了何洛平去墓地的过程中与出租车司机莫师傅短暂相遇的故事,其实读者不难看出作家凝缩在这部作品里面的东西非常之多,我感觉这部作品就像一块压缩饼干,你既可以放在嘴里咀嚼,去感受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景象,你也可以把这部作品放在脑海里面让它膨胀,看到故事内涵的宏大,这种以小见大的表现手法彰显了作家构架故事的能力和技巧,你可以在作家的看似漫不经心的叙述中感到作家的用心良苦,对社会发展过程中面对的问题有着清晰的认识,同样也表现出一种责任担当。
著名作家莫言曾经说过:“真正的文学,不是“替天行道”的工具,不是“杀富济贫”的利器,也不是鼓动穷人造反的宣传品。真正的文学,应该是超越了党派和阶级的狭隘利益,超越了国家和地区的封闭心态;应该是站在全人类的高度,用一种哲学的、宗教的超脱和宽容,居高临下地概括社会生活的本质,对人类精神进行分析和批判。”作家艾玛的这部作品就是站在这样的高度去创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