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最新最全的读后感范文供大家学习参考

《贫穷的质感》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2-06-20 08:09:09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贫穷的质感》读后感

前几周参加了一个社区调研活动,算不上真正意义的调研,但在这次活动中社区工作人员提到“公民参与”的问题,学习行政管理的人一定经常听到这四个字,我是其中一个,我丝毫不怀疑公民参与的重要性,甚至认为这是解决所有问题的万能公式,但与此同时和社区工作人员说的一样,这是他们当前面临的最大的难题一样,它也一直困惑着我。

离开行政管理,离开治理主体所希望的推动和引领公民参与政治生活的视域,站在一个更为宽泛的社会层面或者一个更为狭隘的个体层面,公民参与意味着什么?或许换一个词更好,公民参与的更多的强调是政治生活,而个体和社会层面更多需要的是社会生活,脱离社会生活从管理或者是治理角度谈政治参与,是行政管理专业学生的一个通病,在此次调研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去了解公民身份,了解公共性,了解古希腊的城邦政治,了解民主......但都没有找到答案,一个原因是我了解不够深入,另一个原因我想是因为理论脱离了现实。

学习管理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学习管理需要把自己放在管理者的位置,从管理者的角度思考问题,我自然赞同这句话,至于有没有践行,在此之前我不确定,但此刻我确信潜意识里我一定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甚至过于偏激。我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别人,我希望从事和政治相关的工作,因为我要去验证我学到的东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装满了这样的“理想”和“抱负”。我以为如果不从事类似的工作,我学习这个专业的意义将得不到体现,我所追求的“公共性”永远也无法实现,但当下我对这种想法产生了怀疑。

这应该要归功于这本书《贫穷的质感——王梆的英国观察》,书的腰封上有很多标签“摇摇欲坠的全民医疗体系”“老无所依的底薪阶层”“疫情中的英国社会”“全球化的陷阱”“脱欧与留欧派的分歧”“工党内部的分裂”......每一个标签都看起来非常庞大,以至于刚开始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在怀疑作者要怎么把这么多复杂的内容全都塞到一本书里,大概和很多书一样,拿着吸引人的眼球来唬人吧,所以并没有打算看。后来在一个公众号看到了一篇文章,才去买了这本书。

“对话作家王梆:‘实现’而非‘想象’一种公共生活”
BIE别的,公众号:不值得影评
对话作家王梆:“实现”而非“想象”一种公共生活
翻开书,就被序言题目吸引到了,“从一个观察者,变成一个行动者”,现实生活中充当观察者的人有多少?而行动者又有多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需要承认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观察者,甚至是一个不合格的观察者,我对社会的思考更多的来自于那些辨不清真假的新闻热榜,在生活中我以一个社恐自称,我看到了众生万象,然后在脑海里想象一种生活方式,再然后在书中、在别人的观点里为每一种生活方式找到恰当的逻辑。


与我相比,作者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观察者也是一个真正的行动者,尽管全书的内容是对于英国的观察,但对于我们来说依然具有较强的无启发性,现代社会或者是后现代社会,带给每个国家和每个独立个体的冲击是一样的,人与人之间面临的问题也并无多大差异。

作者面临的首要问题是生存,所以她可以站在穷人的角度思考贫穷这一现象,而不是将贫穷视作是虚荣、懒惰和自制力差的代名词,所以她才会重复“穷人不是贫困的罪魁祸首,而是它的产物”。作者面临的第二个问题是“异乡人的焦虑”,她的焦虑是切切实实的远走异国他乡找不到归属的焦虑,可能是在几年后几十年后依然消除不了的漂泊感。这种生活在别处的焦虑感,可能在以前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是问题,但是我想在现代文明进程快速发展的今天,每个人都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不仅仅是远离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所造成,更是由于缺少人与人之间连接而导致的。面对这种焦虑感,作者“以居住地为中心,画了一个直径30英里的圆”,她在这个直径30英里的圆里,和更多的人产生了交集,观察到了那些腰封上出现的“骇人”的标签,并尽力去解决其中的一些问题,在这个过程中作者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作者用自己的观察及表述,解决了我的一些疑惑,尽管作者并没有讲政治,但无疑这是解决上述公民参与的一条路径,“附近——跟你日常生活直接发生关系的那些地方和人,附近意味着个人与世界的真实连接”,当我意识到这个事实时,我也明白了之前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在此之前我所尝试寻找答案的突破口:公共性、公民身份、公民社会......诸如此类的词,它们是参与的结果而不是原因,从结果出发而忽视原因,断然的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一个愚蠢的举措。在个人并没有与世界产生真实连接时,人们有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参与政治生活?真实的连接如何发生,这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可能有些困难?有人会说,怎么会呢,人们工作不是参与社会生活,不是在触摸世界吗?人们在网络上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争辩的火热,不也是生活吗?尽管我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来反驳,但在此我先断定它不是。

回到本书,在文末作者引用英国文化历史学家大卫·弗莱明的话“大问题并不需要大规模的解决方案,一个行动上的基本框架,外加无数微小的对策就足够了”。这句话对于我们所有人观察者,以及企图成为一个行动者的人来说都是有意义的,但前提是人们希望成为一个行动者,而不是作者口中“过了愤青的年龄和钟点,就可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听便利之王......”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