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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狂欢》读书笔记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2-12-17 11:18:04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孤独的狂欢》读书笔记

简介


本书说的是媒介的文化,是独立的个人在电脑时代的“狂欢”,书中关于“交往”的讨论比较好玩。人与电脑的“交往”,之所以同人与“电视”的交往不同,正是因为人与电脑是在“沟通”,而绝非单方向的“传播”,也是因为人既可以和电脑闲聊扯淡,也可以将之引为“知音”。

摘抄


1、不少人都有“相识满天下,知己有几人”感受。这表明两个“自我”的交往要比两个“自我”的躯壳之间的“交往”难得多。当我对我的“自我”所知甚少时,我也不不可能知道别人的自我。两个心智浅陋的人是无“知心”、“知音”可言的。当两个人相见时感到相知相契时,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事实上,一切有价值的“相见”都是“晚”的,相见者在相见的一刻都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因为在这相见之前两个人都不自觉地为这次相见作了长时间的、细致的准备,都不自觉地等待着这一刻。沟通,说到底,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行家里人之间的一种默契,是两个深得其旨的人在目光相遇时发出的会心的微笑,而不是一个知情者向不知情者,一个内行向一个外行,一个精英向一个凡夫俗子进行的传播、灌输、开导。

2、成为知音(“沟通”或“交往”的另一种说法)首先是双 方分别与自己的自我的相遇,是分别预先奠定“共同的知识基础” 。唯有在此前提下,两个人的“自我”才可能因为一个或一组符号表达 的信息而相遇,如同两条遥遥相隔的河流汇入到了大海,进而汇入大 洋中——这才叫真正的 communication(沟通、交往、共在)。

当两个人相见时感到相知相契时,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事实上,一切有价值的“相见”都是“晚”的,相见者在相见的一刻都 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因为在这相见之前两个人都不自觉地为这次 相见作了长时间的、细致的准备,都不自觉地等待着这一刻。

3、尼葛洛庞蒂的《数字化生存》一书,是他发表在《连线》杂志上的专栏文章集结、整理而 成的。他能成为《连线》杂志最受欢迎的专栏作家,首先要归功于他 的儿子——正是由于儿子的推荐,他才注意到这份杂志。在为《连线》 杂志撰定文章的过程中,他发现,在这份杂志的读者中,有很多是 10 到 15 岁的少年。这些小读者不仅自己阅读这份杂志,而且把它作 为圣诞礼物送给父母。这种现象说明,数字技术作为一种知识,打破 了学习一般知识时父母充当老师,孩子允当学生的常规。面对数字化技术,孩子们如鱼得水,父母辈反而感到焦虑。儿童和少年在数字时 代来临的时候之所以如鱼得水,是因为数字时代本来就是一个少年精神的时代。要知道“在赛柏空间里我们是谁”,就要看我们在多大程 度上拥有或保持这种少年精神(少年气或牛仔气)。如果我们有太多 的成人气甚至老人气,那么在赛柏空间和数字时代里只能是充满焦虑、 无所失从的落魄者,只能沦为信息和财产(在数字时代,此二者其实 是同一回事)上的穷人。只有怀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强 制性地使自己陷入不安宁的状态”,“持续不断地再度发明我们自己”, 我们才能不至于在如早年美国西部那样动荡不宁的赛柏空间里丧魂落魄。

4、在敏感的心灵和智慧之间,在情感与理智之间,在目光与声音之 间移动的难以觉察的实体。总之,在每种情况下,我们都注意到三个 特征:一、极度轻微;二、不断地运动;三、是一种信息的矢量。

世界既以它的“重”(重量)作用于我们——这种作用常常表现 为限制和摆布,也以它的“轻”(与重量无关的状态)作用于我们— —这种作用常常表现为给予我们以不同程度的自由。换句话说,我们 既生活在原子构成的世界中,也生活在由一种没有重量的东西构成的 世界之中。一块石头是完全受制于世界的“重”的,它与世界的“轻” 或者说与“轻”的世界没有任何关联。植物也基本上是生活在“重” 的世界中,它们对于“轻”,即来自它们生存环境中的信息几乎没有 感应。(当然有少数植物,如含羞草,对某种信息有某种感应,有植 物学家通过实验发现,有些植物对音乐有轻微的反应,但这种反应很 难与物理性反应——如对声波的反应区别开来。)动物按其等级的差 异,对世界的“轻”有程度不一的反应。当然,只有最高级的动物(人) 才最大程度地生活在“轻”的世界中,即最自由地(虽然自由总是有 限度的)生活在重的世界中。以至于有人把人定义为“信息的动物”。

读后感


为什么会狂欢?

为什么是孤独的?

生活在数字时代下,打开电脑,掏出手机,一切都是由数字构成的。数字化的过程以Byte、KB、MB、GB的传输和存储形式极大的加速了人们获取信息的能力。当社会的生产力/生产效率提高的同时,意味着人们维持生存所付出的精力的占比进一步压缩。而空出来的大部分精力,会转移到令其精神满足的领域中,从而进一步刺激数字力量的强大。因此我们需要了解:未来的用户,在空闲出更大的精力后,会将自己的焦点放到哪里?

众人mass,由原始社会历经千万年的进化至今,最重要的目标是让自己存活下去。在食品困乏的原始社会中,保持生命力的唯一方式就是尽可能的获取能量,囤积脂肪(或转化成肌肉提供力量,以提高获得蛋白质/肉的概率)以免被饿死。站在生理的角度来看:直到现代,肉和糖仍然是高能量的物质,当我们的嘴唇/身体接触这些高能量的物质时,千万年积累的基因仍旧可以促使我们的神经细胞像圣诞树一样被点亮,即便在现代社会被饿死的概率极低的情况下。

不光是生理上我们追求『高能量』物质,在心理上我们有同样的需求:获得战胜他人的成就感(电子游戏)、获得同类的认同(朋友圈点赞)、见到异性的性冲动(陌陌)、低成本获取物品(淘宝)等等,每一个互联网公司发达的背后,都是直抵人心中最渴求的point,而在这些point背后,大多是人类发展至今,基因中留存下来的触发神经细胞『像圣诞树一样被电量』的开关。

回到文章的开头,『为什么会狂欢?』。由于人在获取想要的信息的能力被增强之后,必然会提高使用这种数字工具的频率,以加速触发刺激自己神经兴奋的开关。这一加速刺激自我的过程,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上去:即是一场人类的狂欢。

『为什么是孤独的?』。这也是人类本性决定的:每个人都有当英雄的冲动,每个人都有被关注的欲望。而在传统社会的关系网中,永远只有少数是英雄,永远只有少数是美人。这虽然平衡,但无法完全满足人类精神愉悦的渴求。所以,电子游戏才会让每个人都是主角,美拍才会致力于美化你的photo,让你误认为你很美的原因。就如同货币的发行,刺激人精神的愉悦与刺激经济市场一样,只有不断的发行credit和发行货币,才能刺激人们去提速经济市场的发展。所以未来的互联网,不仅仅是将人与人之间互联,同时也会基于『个人』做大量的定制化、个性化的设计,不仅让每个人都看适合自己的新闻、视频、动态,也会围绕如何提高个人精神愉悦这一主题,来迅速发展起来。而围绕个人,注定是一场重新塑造人与人之间『暂时平等』关系的过程,而这一过程的终态,必将使人类的狂欢中增添『孤独』的属性。

《孤独的狂欢——数字时代的交往》虽然写于10多年前,但文笔和思想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在此记录一些书摘和感悟:

有了门,我们可以出去;有了窗,我们可以不必出去。窗子打通了大自然和人的隔膜,把风和太阳逗引进来,使屋子里也关着一部分春天,让我们安坐了享受,无须再到外面寻找。  现代技术为我们把越来越多的东西逗引到屋里,使我们『安坐了享受,无须再到外面去找』,技术为我们包办着一个被我们误以为是世界的世界,一个关于世界的幻觉,真实的世界就在这样的包办中被一种看不见的屏障隔离开去,虽然它看起来近在眼前。

Case1:在目前快餐式消费的互联网面前,很多人都谈到了浅阅读、无法忍受复杂的流程、倾向于即时/高效的反馈。而往往在这种快速消费的时代下,挪威有一种新奇的电视方式正在慢慢发展起来:慢电视。所谓的慢电视,就是全程24h实时直播诸如一列火车/轮船行驶的镜头,穿越整个国家。电视的收看率非常高,因为人们在如此巨大的快消费时代下,对于这种『慢电视』是认同的。而我们可以将这种『慢电视』进行『桌面化』。电脑的壁纸不在只是一张精美的picture来慢慢的增加人们的审美疲劳。桌面壁纸可以通过『慢电视』的形态直播。壁纸上播放的可能是地球另一边的一个摄像头的画面,与传统的媒体播放的不同:不会刻意的让用户一直专注在屏幕前看这些,也不会有大量的配音与激烈的画面抖动/切换。一切都在默默的变化着,可能镜头里,只有黄线随着时间线的变化,可能只有一直奶牛在低头吃草。而这样的方式更加的环境化,自然化,沉浸化,如果可以做成,将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小应用。

我们在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是否也会失去了什么?人在『自我延伸』的时候是否也在『自我截除』?我们在轻松自如地丰富我们的感觉的时候,是否也在是我们的感觉不断贫瘠?

有了旅行支票、护照和牙刷,你就春风得意,活似神仙了。柏油路、铁路和轮船使旅行失去了旅行的滋味。这样的人从未真正脱离过他们因循守旧的无知觉的路子,也从未到过任何新的地方。

“拷贝”的过程同时就是一种使原物“失真”(如旅行“失去旅行的滋味”)而又掩盖其真实性(到过许多地方的人“从未到新的地方”)的过程。“机器复制的时代”的根本品性不在于它把世界“拷贝”后发卖分销,而在于它通过各种工业复制世界而篡改世界,进而篡改人的感觉。“机器复制”的实质不是复制外在的世界,而是大规模地篡改人的内心世界。所有的工业(有烟工业、无烟工业)都是将局内人复制为局外人的工业。【大众】不过是被大批量复制因为被篡改了的个人。

爱默生曾指出,一个人与一个人的“自我”完全是两回事。每个人本来都是一个潜在的巨人,但常常表现为一个侏儒,每个人都是一个国王,可是他忘记了自己作为国王的身份,中年流浪在自己的王国之外。一个人与他的“自我”的关系,如同陆地上的水与大海的关系。他始终滞留在一个浅陋、狭窄的地方,忘记了大海才是他的家园。

爱默生把人的“自我”称为一个人的“内在的海洋”。许许多多的人活着,是在与他的“内在的海洋”遥遥相隔的情况下活着,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这个“内在的海洋”的存在。人只有只身面对自然(自我依靠),才能不受干扰地与自然进行交往。通过回到本来与人是一体却与人分离了的外在的“自然”而回到内在的“自然”,即“本性”,而这正是人与自然的共同体。

麦克卢汉把媒介区分为“热媒介”和“凉媒介”。如果一种媒介所传输讯息的内容一目了然、无需深切参与,那么它就是“热媒介”,反之,就是“凉媒介”。简单地说,热媒介就是供人看热闹的媒介,而“凉媒介”就是供人看门道的媒介。比如电视就是一种热媒介,而网络化的个人电脑就是一种凉媒介。

这两种媒介意味着两种正相对立的交往方式——寻求广度的交往方式和寻求深度的交往方式,或者说大众化的交往方式与个人化的交往方式。在数字时代来临的时代,人类将逐渐告别各式各样的“没有围墙地妓院”而回到家中,或者说将使被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化媒介变成“没有围墙的妓院”的家重新成为家。人类将告别大众化的“大海”而回到个人化的“海”即个人电脑。数字化技术革命首先导致的是媒介的革命,进而导致一场文化的革命。

发明的行为是一种从“无”中生“有”的行为,是对于被公认的“不可能性”老实不客气地说不,是对于常情常理的大胆而又慎重的冒犯。说到底,发明就是不人云亦云,或者说是云人所不云,是一种有条理、有主见的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