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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读后感1500字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2-11-03 07:47:30归属于读后感1000字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读后感

       这是雷蒙德·卡佛的一篇短篇小说,名字叫《一件很小很美的事》。故事讲一个叫安妮的年轻母亲,到城里购物中心的一家面包店,跟面包师傅订了一个太空飞船造型的蛋糕,约定下个星期一下午过来取,因为那天是她儿子的生日。她留下电话号码就回去了。

  到了下个星期一早上,那个男孩和一个同伴一起走路上学,结果小男孩被车撞了。被撞后的小男孩看上去没事,只是有一点点被吓到。他回到家里还跟妈妈说自己被车撞了,接着,他就倒在沙发上昏迷了。

  这对年轻的父母很着急,立刻把小男孩送到医院。医生对他们说小男孩不要紧,检查之后判定是轻微的脑震荡以及休克。这对年轻的父母非常像雷蒙德·卡佛笔下常写到的美国小镇上的男男女女。他们都带着一种刨墓穴般的干燥的、轻微的愤怒和忧郁,还有茫然。

  他们当然很担心孩子一直醒不过来,也不全然相信医生所说的。但是,整个医院里来来去去的、在病床间走动的这些医生、实习医生以及护士都对他们说:“没事的,没事的,这个男孩只是处在一种深度的睡眠中。”

  他们俩轮流看护这个男孩,一人在医院看护时,另一个人会回家,喂狗,然后淋浴,或者稍微休息一下。他们住在美国郊区独栋的房子里。一开始,丈夫回去的时候,他接到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你忘了你订的蛋糕了吗?”丈夫以为是恶作剧,就很不友善地挂掉了电话。接着,等到太太安妮回到家里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个电话营造出一种希区柯克所导演的电影中的氛围。他在电话里说:“你的史考特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忘了吗?”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安妮当然非常恐惧,以为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她赶紧打电话到医院里。丈夫告诉她,没事,一切还是老样子,男孩还在熟睡着。她哭了起来,告诉丈夫自己接到了这通怪异的电话。丈夫安慰她说,没事的,这就是酒鬼或者神智不正常的人打来的。

  等她回到医院之后,没过一会儿,男孩突然醒了过来。但是,只醒过来一两分钟,然后男孩突然双眼紧闭,发出号叫声,直到肺里没了气,最后张着嘴死了。

  医生安慰他们,对他们说:“这是一种发作的概率只有百万分之一的疾病,叫作隐性脑栓塞。”然后医生开始安排尸检的程序。

  他们当然悲不可抑,十分惊恐、愤怒,最后他们无比疲惫地开车回家。到家后,那通怪异的电话又打来了,电话里说:“你们把史考特忘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又挂掉了。

  这个奇怪的电话不断地打来又挂断,让他们非常愤怒,非常悲伤。他们听到电话那头背景声中有轰轰的机器声。突然,安妮想起来了,是那个面包师傅。他们立刻开车冲进购物中心。但那时已是深夜,所有的店铺都打烊了。他们敲门,拼命敲门,面包师傅开门让他们进去。此时,安妮简直想杀了这个面包师傅。

  面包师傅说:“你们订的蛋糕已经放了三天,你们如果还要的话,我可以半价卖给你们。别惹事,我只是个面包师傅,我每天要工作十六个小时才能勉强糊口。别惹事,我要进去烤面包了。”

  这时候,安妮对面包师傅说:“我的儿子星期一被车撞了,他已经死了。”她看着他说,“你真无耻。”

  小说里接下来的那段文字大概有一千字,是我读过的小说里最美的一段场景。

  这个面包师傅把擀面杖放在工作台上,把围裙解下来,也扔在工作台上。他在那里站了一分钟,看着他们夫妻俩,眼神痛苦、呆滞。接着,他从那张堆满了报纸、账单、电话簿的混乱的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椅子,对他们说:“请坐。”他又走到前面去,拉出两把铁椅子,跟他们说:“请坐、请坐。”接着,他倒了两杯黑咖啡给他们,对他们说:“我只是一个烤面包的。很多年前我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当然无法用这一切来为我所犯的错找借口。我非常地悲痛,对发生在你们孩子身上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也非常抱歉我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搅局者的角色。两位能否赏光尝尝我烤的面包,在这个时候能够吃我烤的热面包,是一件很小很美的事。”

  接着,他端出刚烤好的热烘烘的肉桂面包,又在桌上摆好黄油和刮黄油的小刀,说:“请吃吃看,请吃。”

  面包店里非常暖和。安妮的丈夫把大衣脱下来,坐在椅子上,他们此时当然还是非常悲伤,但是,安妮突然觉得好饿,她把面包塞到嘴里拼命地吃起来,面包又热又软。她咀嚼着面包,竟然停不下来。面包师傅说:“吃吧。”他又拿出有糖蜜和谷粒味道的香酥黑面包给他们。他们拼命地吃着,一边吃,一边听面包师傅站在那儿讲,他的人生是多么疲惫,多么孤独,以及他对这个世界感到多么茫然。

  面包店里的灯光明亮得如同白昼,慢慢地,窗外的天光也亮起来,已经到早晨了。但是,他们浑然不觉,也一点儿都不想离开,只是坐在那儿吃着热烘烘的面包。

  雷蒙德·卡佛的这篇小说,我读的时候非常感动,触动也很深。

  我们不要随意在他人的伤口上撒盐,我们不要无意义地羞辱、伤害别人。这也是现代西方小说一直在面对和处理的一个看似很小、很不重要,但其实处理起来难度非常大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