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看了加缪的《局外人》,中译版很短,差不多一个晚上就读完了。我看的是柳鸣九老师的译本,后面还有带有柳老师的精彩书评。我自觉领悟与柳老师属于天上地下,就只多写一些我个人的感受吧。
首先,《局外人》以第一人称叙述了的主人公从处理母亲去世到自己因为杀人被处刑的故事。第一人称这个点特别妙,因为不同于常见的角色性格,《局外人》的主人公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所以第一人称能够很直接的反映他的想法。我不想花篇幅去涉及司法上如何将主人公化为“局外人”,只从我看到的主人公特殊的人物特征上写写我的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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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最开始,我对主角最深的印象来自,他的一句出现了几次的反映“这又不是我的错”。比如,母亲去世,所以需要请假去处理,主角感受到领导的一丝不快时,他的反应就是,“这又不是我的错”。这种反应在我看来是“不一般”的,因为这似乎传达出一种,家里的事与“我”无关,只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的感觉。
后面的事情似乎也反映出了主角这种“局外人”的特质,他不觉得有必要看母亲的遗容,给母亲守灵的时候,喝了咖啡牛奶还抽了烟,并且在整个葬礼中从未流过泪。又在母亲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就与女友约会看电影,而这些都是与主流的社会共识相违背的,也因为这些事,导致主人公在后面的刑事案件的审理中被认为是极端冷漠和无可救药的。同时,来自第一人称的叙述,我会发现主人公对于许多细节的关注,感觉他就像一个事件的旁观者和记录者。
主人公和女友以及朋友的相处也是很有趣的。首先他是很好的倾听者,无论谁来找他说什么,他都能耐心的倾听,相信对方,并提出一些支持。他从不怀疑朋友说的话,也不拒绝朋友拜托他的事。一个从事不良职业的人问他能不能成为他的朋友,他的内心独白是,可以是朋友也可以不是朋友,既然他不在意,那么对方希望怎样就怎样吧。女友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他说你想结婚的话,就结婚。但女友问他爱不爱自己,他也会诚实的说,不爱。他周六和女友约会,周日就在自家阳台上看着过往的人看一天,也不觉得厌烦,甚至在监狱里,也不会觉得度日如年,除了无法排解性欲,他也能调节自己将睡眠的时间拉长,或者靠回忆细节之类的方式找到平静度日的方式。
还有一个非常让我印象深刻的片段。在法庭中,证人叙述主人公在给母亲守灵时抽烟,主人公的律师提出证人也在当时抽了烟,而证人辩解说是主人公邀请他抽烟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主人公,却主动开口,说确实是他给证人提供的香烟。从这些细节中,我感受到的主人公是一个真诚善良的人,虽然这或许也是一种极端冷漠。
我尝试将《局外人》的主人公作为模型,与现实生活中的人相对照,其实很难找到这样的人。他勤勤恳恳的工作,却拒绝老板对他外派的要求,他喜欢熟悉的环境,没有上进心,没有物欲,没有信仰。在法庭上,即使是他觉得自己律师的总结陈词非常糟糕,但是仍表示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虽然最后的最后,他是有强烈的生存欲望的,可是当神父来与他交谈,让他忏悔和皈依宗教时,他只觉得神父的话让他烦躁,仍然不愿意违背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尝试重复阅读关于他开枪杀人的细节,只觉得当时炎热的天气对他的行为有巨大的影响,贯穿全文提到他非常讨厌炎热,或许是那种躁热和令人眩目的阳光促使他开枪,以及继续对着尸体连开四枪,但我始终不能做更进一步的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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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也曾觉得自己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是否也曾努力寻找生命的意义。请确信,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