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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袁沭淮《红尘只是平常日子》札记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5-02-11 09:10:49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在诗意的褶皱中栖居

  —读袁沭淮《红尘只是平常日子》札记

“泡一壶香茶/让时光慢下来/让心静下来/似水年华/惟有香茗不可辜负/年华似水/但愿毛峰留住光阴” 读足球诗人袁沭淮老师的诗,清新自然,富有内涵,如品一杯香茗,看一场足球,品尝平常的味道,烟火红尘让心灵保持平常的静谧。诗人自足的人生,古典式的情怀,朴素自然的审美态度,散淡、诗意的生活,才写出这经典诗集《红尘只是平常日子》。

袁沭淮老师是著名足球⚽️诗人,袁老师长期从事新闻工作,多年任市级党报的副刊文学编辑,在我们地级宿迁市是知名文人,也是著名的足球诗人。我曾经给袁老师写过藏头诗,赞其曰“袁氏才情映华光,沭水悠悠韵韵长。淮岸清风拂心暖,雅意人生谱华章。”

一、日常的审美重构:诗化的红尘叙事

袁沭淮老师的诗集《红尘只是平常日子》以“红尘”为经,“日子”为纬,编织出一幅现代文人的精神图谱。这里的“红尘”并非世俗的喧嚣,而是被诗性浸润的生活场域,诗人将琐碎的日常——品茗、赏雪、养花、看球——升华为一种古典文人的审美仪式,正如海马教授所言,这是一种“心灵化、艺术化、审美化的文人生活”。 

在《醉红尘》中,诗人以近乎禅意的笔触写道:“红尘只是平常日子/每天都有风吹来/吹东风也这样过/吹西风也这样过”。这种对“平常”的接纳与超脱,暗合了道家“无为而无不为”的哲学。诗人以“云”自喻,既是对金庸笔下“大闹一场,悄然离去”的反拨,也是对现代人焦虑生存的消解。这种态度与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诗意的栖居”形成互文:当功利化的“上手性”压倒人文的“遭遇性”,袁沭淮老师选择在沭阳的慢节奏中,捕捉被都市人遗忘的萤火虫微光。 

二、古典与现代的互文:抒情传统的当代转译

袁老师的诗歌语言呈现出“古典肌理”与“现代呼吸”的交融。他笔下的茶艺师“氤氲仕女仙气”,宋朝老白茶“让宾客醉了又醉”(《一杯香茗》),这种意象群明显承袭了唐宋诗词的雅致。然而,诗人并非单纯复古,而是将古典意境嵌入现代生活场景:圣诞夜与文友饮酒作诗时,他竟让《红楼梦》中的尤三姐、林黛玉穿越时空,与当代人共话文学真谛(《月当头》)。这种时空折叠的荒诞感,恰似博尔赫斯的迷宫叙事,却又浸润着中国文人的雅集传统。 

胡健教授指出,袁沭淮老师的创作“以审美代宗教”,在诗歌中完成对传统文人精神的现代转译。例如《我家的吊兰》中,植物被赋予人格:“我不睡,她也失眠/我吟诗,她在倾听”,这种“物我同一”的境界,既呼应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隐逸,又暗含现代生态主义的关怀。诗人甚至将足球——这个最具现代性的运动——写成“地球的微型版”,让绿茵场成为“勇敢者游戏的生死场”,将体育激情升华为史诗般的生命礼赞(《疯狂的足球》)。 

三、足球诗:精神图腾的另类书写

袁沭淮老师是著名“足球诗人”,袁老师的独特之处在于,突破了体育于文学的窠臼。他的足球诗不仅是竞技场面的复现,更是通过足球这一符号,解构现代性困境。《疯狂的足球》中,“战士腥红的眼/喷射腥红的血”将球场暴力与人类原始本能并置,而“世界杯,美丽的夏日美丽的心跳”则揭示了集体狂欢背后的身份认同焦虑,诗人甚至以“为你裸奔”的极端意象,表达对足球的宗教式狂热,这种书写在当代诗坛堪称独树一帜。 

评委会对组诗《慢慢地品茶》的授奖词精准点出其创作内核:用茶道隐喻“宁静慢闲的生活”,而足球诗则成为这种生活的反向镜像——在速度与激情的碰撞中,诗人试图平衡现代人的精神分裂。这种二元性恰如诗集的结构:既有《牧笛短歌》的田园牧歌,又有《组章和鸣》的时代咏叹,形成张力十足的美学复调。 

四、生命哲学的终极叩问:在时间褶皱里寻找永恒

诗集的深层脉络是对生命本质的哲学思辨。《不忍分离》中,诗人凝视父亲的衰老:“明天随着我的皱纹一道道加深/终究,父亲,以及所有亲人/都会或先或后地互相道一声/永别了”。这种直面死亡的勇气,让人想起陶渊明“托体同山阿”的豁达,但袁沭淮老师的独特之处在于将个体的消亡置于现代医疗伦理的语境下。《安乐之死》组诗中,“拔掉插管吧/我们要尊严死”的呐喊,既是对技术异化的批判,也是对《金刚经》“如露亦如电”观的生命实践。 

在《萤火虫,你还在吗》里,消失的萤火虫成为城市化进程中失落的童年符号:“我住在城市的深处/建筑巍峨,车水马龙/却少了山水,少了田园”。诗人以生态诗歌的形式,完成对现代文明的诘问,这与鲁枢元“生态文艺学”的建构不谋而合。而当他在《柿子树下的孩子》中刻画留守儿童“冷漠得忘记了爸妈”时,诗歌已超越审美范畴,成为社会介入的利器。 

五、雅俗共赏的创作实践:诗歌大众化的可能路径

面对“诗歌边缘化”的困境,袁沭淮老师选择了一条“大众化与文化品位相结合”的道路。他坚持用“简单的文字写出优美深刻的诗”,如《冠军属于C罗》将足球明星符号化为大众文化图腾,而《写给捉萤火虫的孩子》则以童谣般的语言唤醒生态意识,这种策略并非妥协,而是对古典诗歌“抒情言志”传统的创造性转化——当他在校园讲座中让孩子们朗诵《萤火虫》时,诗歌完成了从书斋到公共空间的跨越。 

这种创作立场,与20世纪90年代“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之争形成有趣对照,袁沭淮老师既拒绝晦涩的学院派实验,也规避口语诗的粗鄙化倾向,而是在《红尘只是平常日子》中构建出“雅俗共赏”的中间地带,正如月色江河在访谈录中所言,他的诗歌“既有情有味有益,又能激发读者共鸣”。 

结语:在红尘深处打捞诗意

袁老师的诗歌世界,是一个将古典文人情趣、现代生命意识与社会关怀熔铸一炉的精神容器。他笔下的“平常日子”,实则是经过诗性淬炼的“非常之境”——在这里,品茶可通禅意,足球能载道,甚至父亲的衰老也成为存在主义的寓言。 

在物质化浪潮席卷一切的今天,这本诗集的价值不仅在于其艺术成就,更在于它提供了一种生存样本:当我们学会在时间的褶皱里打捞诗意,红尘便不再是苟且的泥淖,而是栖居的家园。正如诗人在《醉红尘》中的宣言:“做一朵云/飘飘于红尘”——这朵云,既超然物外,又深情眷恋,恰是中国文人精神的当代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