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记》严格来讲是发生在法国的故事,主人公查尔斯·达内的命运与法国大革命息息相关,所有人物之前或多或少都存在纠葛或联系,使整个故事非常圆满,虽然当时的社会氛围是令人压抑甚至窒息的,但这其中一直燃烧的理智与光明的希望之火,却从未熄灭过。
艺术源于生活,如果没有如此深重的苦难,又何以让一个英国人写法国人革命时期的悲惨呢?书写成文,不仅仅是讲述一个故事,无论多少文字,作者最终的目的不是讲好这个故事,而是将自己的思想融进故事里,让更多的人感悟到,引起更多的思考与行动。
下面来说一下《双城记》的故事梗概:
一个非常称职的银行职员洛瑞先生当初受客户嘱托将她的女儿从法国带到英国,交给专人抚养成人。这个女儿在成人时才被告知她母亲对她撒了谎,她的父亲其实一直在人世,只是母亲为了避免她心灵受伤而谎称父亲早已离世。这个女孩叫露西,她父亲是马奈特医生,当洛瑞先生陪同露西前往法国某地见到重见天日的马奈特医生时,正是在医生昔日的仆人开的酒店里,仆人的老婆是个精明的女人,一刻不停手中的编织,通过编织来记事。
他们看到医生时,医生因为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监禁而发作了精神病,以为自己是个鞋匠,还在不停地赶工做鞋,还向人夸自己做的过气了的式样非常时髦漂亮。露西用她小女儿的温柔召回了父亲的理智,于是回到英国开起了诊所,成了幸福的不为钱财忧虑的人家。
露西结婚了,她丈夫叫查尔斯·达内。达内原是法国贵族,享有城堡和一切贵族权益,但他为善良的母亲所教导,痛恨贵族践踏平民性命。所以,早早去英国找工作养活自己的他,在一次回国之后把他唯一的亲人——父亲的孪生弟弟杀了,并嘱托了一个名叫加贝尔的人,请他善待属地平民,勿要如过去那般强征税款,不管民众死活。当然,他在结婚当天依照约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岳父——马奈特医生。医生得知后犯了十天病,因为当年把他关进巴士底监狱的正是达内的父亲和叔叔。但医生没有和任何人谈及此事。转眼,法国大革命爆发了,所有贵族都被抓入监狱,无论男女老少,加贝尔亦因管着城堡受了牵连,在狱中呼唤侯爵来救自己。
达内收到信后不告而别,但法国已经翻天覆地,他锒铛入狱,后脚追来的露西和马奈特医生找到了在法国银行支行出差的洛瑞先生。法国当时连着几天都在处死贵族,身为贵族的达内即便早已放弃了贵族带来的一切荣誉,也无法摆脱这一身份带给他的厄运。马奈特医生凭着自己在巴士底狱无端遭受的十几年监禁,成功地获得了法国共和党人的同情,又凭借自己的医术,能够深入监狱探查女婿达内的近况。在历时一年多之后,终于救出了达内。但此时家人和朋友都极为担心,法国的局势越来越紧张,甚至这种对人的迫害并不比推翻前的王朝轻。
果不其然,达内又一次入狱。原来当年马奈特医生在坐牢时,在自己快疯了之前将自己为何被害写了下来,并在信中发誓要让这一个家族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攻占巴士底狱时,信就落到了仆人夫妻的手里,而仆人的妻子正是医生当年应达内父亲和叔叔邀请去诊治的病人们的妹妹。当年,达内的叔叔看对了已经结婚的村花,并强行掳走,前来救村花的爸爸、丈夫、弟弟均被迫害,当时尚存气息的弟弟将事情全盘讲给了医生听。医生答应守口如瓶,但贵族兄弟仍不放心,便有了他十几年无故被监禁的灾祸。
眼见达内此次获救无望,洛瑞先生和其他朋友便活动起来,准备逃跑事宜,仇恨已经疯狂啸叫,仆人妻子一心想杀尽达内贵族血脉,便密谋要让达内的老婆与小女全部入狱。但露西在恋爱时期的一位追求者,也是真正在达内此前于英国陷入叛国罪时的救命恩人——卡顿先生身体力行他对露西的承诺,他曾以博得露西心目中一生均有的一席之地为盼,许下为她和她的爱人献出生命的诺言。于是,在运用各种办法,集合各路人的力量,卡顿成了即将走上断头台的达内,而真正的达内已经同家人和朋友们在逃去英国的路上。
这里双城显然是指英国伦敦和法国巴黎,都是权力的中心,而达内早前在英国谋生时因频繁往返于英法之间被有心人构陷叛国罪,可见英国的吏治水平。法国经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放松警惕、一意孤行、贪图享乐的贵族未来可能会经历的,而平民,不是被迫害压榨了身体便是被怒火燃尽了理智。
书中多次提到的社会人心不稳的情节,如乘坐同一马车的人不会攀谈,不会露脸,还会提防身边所有人;再如吃不饱穿不暖的民众听到叛国贼的棺材到了的时候,疯了一样去发泄,甚至到了要随意抓取一个路人把他当作叛国贼来承受人们的怒火与暴虐。
所以故事的结局虽然是卡顿代替达内死去,但回到英国的达内一家,不一定能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社会秩序的混乱,无端造就了许多手执黑镰的死神,他们尚存的一点点情感,全然没有的理智,不是挽救了崩塌的社会,而是摧毁,让那些残破不堪的彻底沦为尘埃。矫枉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