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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与《红楼梦》的比较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5-02-24 08:45:53归属于名著读后感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飘》与《红楼梦》的比较读后感

01 雌竞交杂,但不影响女性友谊的伟大

在《红楼梦》和《飘》两部经典文学中存在着超越传统性别叙事的女性情谊书写,我觉得《红楼梦》里宝钗和黛玉是女性之间的伟大友谊,而不是情敌雌竞的关系,(当然,不可否认有竞争成分,因为人性是幽微的)。而《飘》里的斯嘉丽和梅兰妮也是类似,雌竞交杂,但不影响女性友谊的伟大。红楼梦里牡丹与芙蓉的“金兰契”在此前的文章中已经写到,详见:

《红楼梦》系列|柳絮词、海棠诗与诗谶

本文将尝试从文本细节、文化语境和女性主义视角展开比较分析:

一、解构"雌竞"叙事的文本证据
(1)《红楼梦》中的互文性关照
• 黛玉初入贾府时,宝钗主动示好并赠送燕窝(第45回),这一细节常被误读为心机,实则暗合中医"燕窝滋阴"的养生理念,展现知识女性对身体经验的关怀。
• "蘅芜君兰言解疑癖"(第42回)中,宝钗规劝黛玉勿读禁书时的姿态并非道德说教,而是以"咱们女孩儿家"的身份共同体意识进行风险预警。
(2)《飘》中的战争叙事映照
• 梅兰妮分娩时,斯嘉丽在亚特兰大围城中的接生行为(第21章),超越了她们对艾希礼的情感纠葛,转化为女性在极端境遇下的生命守护仪式。
• 战后重建时期,梅兰妮以"她像面盾牌挡在斯嘉丽和世界之间"(第52章)的姿态,用南方淑女的道德权威为斯嘉丽抵挡非议。

二、父权结构下的生存智慧
1. 文化符码的转换策略
• 大观园女儿们通过诗社建立话语空间:黛玉咏白海棠"偷来梨蕊三分白"(第37回),宝钗立即以"珍重芳姿昼掩门"回应,实则是通过诗歌竞赛建构女性主体性的精神场域。
• 斯嘉丽撕窗帘制绿绒裙(第13章)与梅兰妮用天鹅绒窗帘改制礼服(第49章),分别以反叛与改良的方式,将男性主导的物质符号重构为女性生存工具。(这一点是deepseek写的,其实我觉得有点牵强)

2. 代际创伤的疗愈机制
• 黛玉对宝钗说"从前竟是我错了"(第45回),暗示女性同盟对原生家庭创伤(丧母经历)的超越可能。
• 梅兰妮临终托孤(第61章),将儿子与丈夫同时托付给斯嘉丽,打破了情敌叙事的预期,完成南方女性精神谱系的交接。

三、跨文化对话中的原型重构
• 宝钗-黛玉构成"蘅芜-潇湘"的生态隐喻,暗合《淮南子》"阴阳和合"的哲学观,远非简单的善恶对立。
• 斯嘉丽-梅兰妮的关系演变见证着美国南方神话的解构与重生,梅兰妮临终坦言"我爱你甚于爱自己生命"(第61章),宣告了钢铁木兰与木棉花的共生关系。

四、现代性启示
两部作品不约而同地展现了:
1. 女性情谊作为抵抗异化的精神飞地
2. 性别经验对历史叙事的修正功能
3. 身体政治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协商智慧

这种超越时空的文学对话,恰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指出的:"女性情谊往往包含着对父权制度的双重解构——既是对客体地位的抗争,又是主体意识的觉醒。"这种关系范式为当代性别研究提供了珍贵的古典注脚。

需要补充的是,两部杰作在展现女性同盟的同时,也保留了现实主义的复杂性:《红楼梦》中的"金玉良缘"阴影始终存在,《飘》中斯嘉丽对梅兰妮的复杂心理,恰恰证明这种情谊不是乌托邦式的完美存在,而更显其突破文化桎梏的可贵。

02 借题发挥,和妈妈说的话

网络上有人说,斯嘉丽形成这样的性格,是因为她是她们家的继承人,她父亲也有意把她当继承人培养,比现在某些明明生了独生女,还在当宠物养or当别人的媳妇养的父母要清醒多了。

借这个话题,想到了曾经和妈妈深聊过的记录。

在你们的年代,培养儿子和培养女儿是不同的,儿子作为家庭的顶梁柱培养,倾向更多的资源,也更严格要求他承担责任,独立坚强,所以才会有男人哭了会被笑话的说法,女儿往往被当作“别人家的媳妇”来培养,没有继承财产的权利,早晚要“嫁到别人家”(其实这个表述也是不平等的),没有背负自己家族的责任,于是对承担责任、坚强独立的要求没那么严格,但是要“贤惠”,比如做家务麻利勤劳。外公能做到受教育权的平等都已属开明,而那个年代农村女性继承权根本不存在。

你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适应了这样的文化语境,我不能说这是完全错误的,因为你们都能在这样的观念下自洽生活,但我只能说在这样的观念不再合乎时代的发展。

在传统的重男轻女的社会语境下,因为实施计划生育政策,产生了以前罕见的“独生女”,家庭的责任会不分性别地落在独身女身上,比如,一方面,独生女在享受和非独生女儿更好的资源和继承权,也承担更多的责任,要坚强独立,要肩负责任,要像封建观念里的独生子一样肩负家庭的责任,干出一番事业,比如像古代的士大夫学而优则仕,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匈奴未灭 何以家为;另一方面,作为封建观念的残余,又要求我像封建观念里的女人一样,要恋爱结婚生育,要温柔贤淑,成为所谓的别人家的媳妇,这两个观念难道不是背道而驰的吗?我不相信有人能同时兼顾。

而我们独生女感受到的矛盾就是,我们从小被前文描述的培养儿子的模式来培养长大(这其实是性别平等观念下培养孩子的正确的模式,即培养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别人家的媳妇——但竟然在计划生育政策下才迫使很多重男轻女的家长这样培养女儿,因为只有一个小孩没得选),但在我们长到二十多岁,考学,找工作,吃了很多“男人的苦”(加引号指封建观念里),现在因为封建观念的残余,转而要求我们去吃“女人的苦”(加引号指封建观念里),这是我感觉不公平的,委屈的。

我希望你们可以逐渐接受的观念是1.从心里真正认同“生男生女都一样”的观念,女儿也可以努力追求事业,而不是限于追求婚姻家庭。干得好比嫁得好重要,前者是自己的价值,后者是自己附属于别人的价值。2.如果没有找到观念相契合的,完完全全平等、尊重的男性,我可能不会步入婚姻也不会生育后代,也不会因为年龄增长而放低标准,因为我多年来是和“独生子”无差别培养的,我没办法去当“别人家的媳妇”,这是两个矛盾冲突的身份。

当时我高考考了全市第二,现在也找到了很好的工作,一路走来比99%的男人都强,在这样的境况下,被催婚,被说不做家务未来婆婆嫌弃你,是多么的不可理喻,我反过来举个例子你们就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比如古代有一家人对独生儿子寄予厚望,独生子也很争气,二十多岁金榜题名,不说大展宏图,也至少志得意满,然而家里人和他说“工作稳定一点就好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找个女人,去当别人家的赘婿,以家庭为重,不要让你丈人嫌弃你不干家务”——离谱吗?这就是我们这一代独生女的感受。

我觉得很难过,妈妈作为女孩子在那个年代长大也收到了很多不公平待遇,很多东西潜移默化影响了内心,下意识觉得男的应该如何如何,女的应该如何如何,但其实人的理想、价值不应有性别之分,我们来世间一趟也并不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而是做天地间一个大写的人。我很抱歉曾经说了过分的话,觉得妈妈也是女人一点都不同情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妈妈作为更落后时代的女人吃了更多的苦,抱抱你。

03 推荐傅东华译本和电影版《乱世佳人》

我其实并不太喜欢外国文学,我之前总是更加偏好中国文学,尤其是中国古代文学,我觉得外国的作品无论怎么好,历史背景和文化语境不同,经过翻译之后总会有“隔雾看花之恨”,但是《飘》算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部外国文学作品,原著和电影刷了几遍,姑且在这里分享一些感想。

我最喜欢的是傅东华译本。推荐傅东华译本的理由如下:

归化程度高:人名、地名都进行了中国化处理,如将斯嘉丽·奥哈拉译为郝思嘉,类似的有白瑞德,韩媚兰,特别惊艳我的是“甘扶澜”和“孟提䕷”这两个名字,真的很棒,很有中国味道。

不只是人名地名,整体翻译风格贴近中国读者,傅东华的译本采用中国口语化的表达方式,读起来能感受到旧时代民国小说的精致味道,对于中国读者来说,更容易理解和接受。他在翻译中将一些幽默的、尖刻的、下流的成语用中国的成语代替,使得译文更符合中国人的文化背景和阅读习惯。用词考究,文笔优美,还有开创性与经典性(傅东华是最早将《飘》翻译成中文的译者)。

最后,贴一段在很多困难的时候鼓励了我的原文,电影版《乱世佳人》的台词,希望与诸君共勉。

All right, I can't think about this now! I'll go crazy if I do! I'll think about that tomorrow?But I must think about it! I must think about it! What is there to do?What is there that matters?
……
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
——GONE WITH THE W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