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健传》读书笔记
几点比较印象深刻的点:
1,图个啥?
他71岁入狱,从监狱出来(假释)开始二次创业74岁,从橙子种下去到挂过需要三五年时间;
褚时健二次创业的地方——褚橙基地,离褚时健的家200公里+,还要走上一段山路,全程要3个小时;
既然是创业就需要钱,褚时健合法收入+家里以前的储蓄等有300万,但租地1500亩要800万,虽说以他的声望借钱不成问题,但毕竟是负债经营;
上辈子的功绩已经书写了历史,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愿意躺平,这也是让人反思的地方吧。
2,从小做事情要动脑子,不用蛮力。
“从那以后我就懂得了,做什么事都要会观察,会总结,找到规律。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规律搞清楚了,办法就出来了。闷着头做事不动脑子,力气用尽了也不一定有好收获。在我们现在的橙子基地,我经常和那些作业长说:你们不要傻做,要学会掌握技术,不要以为搞农业流点汗水就可以了,大老粗才那么想事情。1955年部队评军衔的时候,怎么不给骡子评个军衔呢?打仗的时候骡子最辛苦了,井冈山的时候驮枪又驮炮,但它什么也评不到,为什么?它不进步嘛!人家求进步的,评大将评上将”。
3,从小看大,三岁看老——看的是什么?
一个人小时候的生活环境、生活经历很重要,小时候的经历,无论好坏,都会给以后的人生带来很大影响。
4,习惯站在对方立场考虑得失利弊。生活是不能靠信仰和口号长久下去。
1950年到1951年的征粮工作对新成立的政府和云南当地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除了当时进入云南的解放大军超过10万人要吃饭,新政府还要承担国民党起义部队及原边纵队的成员、过境云南到西藏的部队的粮草供给。第一任云南省委书记宋任穷给出了一个数字:10亿斤公粮。
对于有田地的老百姓而言,这次征粮是一次额外的征收,因为这一年度已经给国民党政府交过一次粮了,新政府要征收,对他们而言就是多交一次。而且战乱时期,田地收入本来就不佳。
“跟农民商量事情,或者跟其他什么人商量,把双方利益摆平,话就好说了。你的征粮任务重要,他的肚子也重要。做事做实事,说话说实话,大家都信任你。哪个服你的强迫?一杆枪顶上去逼人家听话,白天听你的话,晚上他就暴动了。事情做公平了,利益平衡了,他心里舒服,你喊他暴动他也不暴动。”
做企业,种种难处都有。但是人是这样,当你进入某一种境界,再难的事你都觉得很平常了。我在烟厂只有一个追求,就是把生产搞好,把利润和产量搞上去。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设备少,又想把产量搞上去,就搞两个大班开工,两个大班很辛苦,但我发现还是不出活儿。利益没和个人挂钩我看还是不行。慢慢地,我把计件的方法又加进去,按单箱算工人工资,250条烟一箱,一箱多少工资。这样下来,工人干12个小时他都不辛苦,个个抢着做事。结果我们的收入比好多工厂都高,悬殊还大。
5、当好领导,一定要懂业务
“管理员工,自己的业务要强,不然人家给你考试,三回两回你被考倒了,就不好管理了。
褚时健曾经一再说自己的一个观点:一个工厂领导,如果不懂技术,不了解工艺特点,那么即使能力再强也只会盲目指挥。“业务一定要好。”
6、人力资源管理的最重要的目标是啥?
他们省的烟草本来也算不差的,准备振兴烟草,把三个主力烟厂合并在一起,但我听他们介绍情况就知道不行。三个厂加起来90多个处长,都争着要房子要车。我这里9个处长都没有,但我有两条生产线,一条生产线就贡献64亿给政府做财政收入,他们一个省的财政收入也才63亿。在我看来这就是制度造成的,没有一个良好的激励机制、奖惩制度,人的积极性发挥不出来。
不管拆成多少个模块,细化多少个动作,人力资源管理,人才管理有很多个目标,但最核心的是不是把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7、这个小故事挺有启发(背景是褚时健刚刚调到玉溪卷烟厂任厂长)。
当时玉溪卷烟厂12名领导,两派对立的架势确实让他很头疼,而且还听以前的同事说,在烟厂有一些留在云南的上海知青,因为回城、待遇等,也是不好办的问题。褚时健为此找了地委书记胡良恕:“我去烟厂,书记要给我一把尚方宝剑。”胡良恕说:“讲。”褚时健说:“我是一个外派的领导,您也知道玉溪卷烟厂的情况,人事关系比较复杂,派系斗争依然存在。我夹在中间必然很难开展工作,您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就能够改变这种情况。希望您答应我一年内,凡是到地委告状、请愿、上访等闹事的人,一律驳回,由我来处理。”
胡良恕一口答应,随后召开地委工作会议,以会议纪要的形式写入文件中。这一决议的执行为褚时健走马上任扫清了一大障碍。1979年12月,胡良恕调离,新任的地委书记李孟北与褚时健打过交道,彼此了解,同样按照决议不遗余力地给了他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