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女》读书笔记
【第一章喜欢女人的男人的厌女症】那情形仿佛小鸟停在猎枪上。(:用这个比喻来形容媚男的女性实在是绝,“我女我也”的那群人就是对这句话的现实诠释)
【第二章男性同性社会性欲望】男性对潜伏在自己集团中的“同性恋”的恐惧,也就是对自己也许会被当作性的客体即丧失主体地位的恐惧。所以,男性集团中对同性恋的搜索非常严厉,这就是“同性恋憎恶”。为保证男人集团的同质性,即保证每个成员皆为性的主体,这是必不可少的。
“拥有”一次很确切。“像个男人”的证明,就是把一个女人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连让老婆听话都做不到,这算什么男人!”这种判断标准至今仍然有效。所以,厌女症就是绝不将女人视为与自己同等的性的主体,而是将女人客体化、他者化,更直接地说,就是歧视,蔑视。
男性的同性社会性欲望,建立在厌女症的基础上,由同性恋憎恶来维系,这就是塞吉维克教给我们的精彩的理论。
上述理论术语,可以换成更易懂的口语化表达,即,互相承认对方为男人的人们之间的团结,是通过将没能成为男人的人和女人排除在外加以歧视而成立的。男人的同性社会性欲望,不但要歧视女人,还需要严格管理与同性恋的分界线,并不断地将之排除在外,这反过来证明,男人这个东西建立在多么脆弱的基础之上。(:没错没错,所有当男性扎堆聚集在一处时,就像在进行一场集体精神高潮,他们毫无自知的谈论任何女性,凝视每一个路过的女性,将与女性的交往、亲密行为作为吹嘘的资本,而这种行为通常是由一个或个别人带起,其他人无脑进行附和和跟随,如果有个别男性拒绝加入其中,就会被打上装逼、端着的标签,真的很可笑,明明这种行为的发起人处在道德底端,但却自信的将自己置于精神高地。)
【第三章性的双重标准和对女性的分离支配】所谓性的双重标准,是指面向男人的性道德与面向女人的性道德不一样。比如,男人的好色被肯定,而女人则以对性的无知纯洁为善。近代一夫一妻制表面上称颂“互相对等的贞操”,但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把男人的“犯规”编入制度之外中来,所以,另外需要充当男人的“犯规对象”的女人。
结果就是,性的双重标准将女人分为两个集团。即,“圣女”与“荡妇”、“妻子·母亲”与“娼妓”、“结婚对象”与“玩弄对象”、“外行女人-性行业以外的女人”与“内行女人-性行业中的女人”等常见的二分法。每一个现实存在的活生生的女人,都有身体和灵魂,有子宫有阴道。可是,“用于生殖的女人”,被剥夺了快乐,异化为仅仅为了生殖;“用于快乐的女人”,专为快乐服务,异化为远离生殖。带着孩子的娼妓,就是因为扰乱了这个界线而让人扫兴(:这里让我想起“小姐”这个被污名化的称呼,这给我的感受是,男性明知道嫖娼是不道德且不合法的,但他们管不住自己精虫上脑,又想为自己开脱,于是将脏水同时泼向女性,拉上女性群体一起为他们的下贱买单。所以女性质问男性伴侣时,通常是说你嫖娼,而男性的辩解话术,都是说“找小姐”。他们那点龌龊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无非想说我不是好东西,女性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以此为自己开脱。“小姐”这个本身无任何问题的称呼,只是明确指向女性这个性别,就这样被他们污名化,真是贱男人!)
女人的性,被分离为“为生殖”和“为快乐”两种,互相对立,但都被异化。当然,压抑和榨取有程度的差异,期间还有等级和歧视的存在,但不能因此就可以为自己被当作“圣女”来祭奉而庆幸感激。换言之,“圣女”和“娼妓”,是压抑女性的两种形态,无疑都是“他者化”。“圣女”们要求“别把我当娼妓”,赤裸裸地歧视娼妓;与此同时,“娼妓”们又怀着自己养活自己的职业女人的骄傲,悯笑“外行女人”对男人的依赖和软弱。
【第七章春宫画的厌女症】无论在社会上处于多么弱势的位置,只要能在性方面支配女人,便可以扭转其他一切负面因素——男人的这种信念十分顽固。在色情制品中,这一点体现得非常充分。
【第八章近代的厌女症】其实,大多数娼妓,不过是为了金钱不得不将自己身体的性使用权暂时转让给男人的女人;女人成为未婚母亲,大多不过是因为本应成为父亲的男人逃跑或否认应承担的责任。她们中很多是父权制下的牺牲品。将原因转嫁到被害者身上,是加害者的一贯手法。
从“没出息的父亲”、“不满的母亲”、“不成器的儿子”、“不开心的女儿”之间的关系来论述了日本版近代家庭的机制。
对儿子来说,父亲成为母亲以之为耻的“没出息的父亲”,母亲则因除了伺侯那个父亲以外别无出路而成为“不满的母亲”。可是,儿子因预知自己早晚会成为那个父亲的命运而不能彻底厌恶父亲,他通过与“没出息的父亲”同化而成为“不成器的儿子”。儿子又因为不能回应将“不满的母亲”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期待而在内心深深自责,同时,儿子还悄悄地意识到,保持“不成器的儿子”的状态,却又正好暗合了希望儿子不脱离自己支配圈的母亲隐秘的期待。(中略)女儿虽然没有与“没出息的父亲”同化的必要,却也没有像儿子那样被给予自力挣脱“没出息”状态的能力和机会。女儿因为明了前面的人生终归不过只是委身于一个无法自主的男人,度过如“不满的母亲”那样的一生,所以成为“不开心的女儿”。与儿子不同的是,女儿对“不满的母亲”既没有责任亦无需表示同情,于是她的“不开心”便更不留情。【:这段内容太过准确太过毒辣,反观我的家庭我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
可是,进入近代之后,本应是强有力的“支配的父亲”,变成了“让人羞愧的父亲”,“没出息的父亲”。这是因为社会整体的流动变化使儿子超过父亲变得可能,从这个角度看,江藤的《成熟与丧失》一书写与1960年代的社会意义便十分显著。60年代是经济高度成长的时期,也是高等教育急速大众化的时代。在这个时代,“婴儿潮一代”如雪崩一般大量融入高中和大学。回顾历史,比起父母亲一代,孩子一代在整体上生活水准和教育水准都提高了(换言之,这一代作为一个整体比父母亲一代“有出息”),但这是时代所致,并非个人努力或能力的结果【:这段内容高度概括了我的家庭以及大部分中国家庭的现状。在前几年,我和我爸吵架时经常攻击他没用,没出息,无知又傲慢,并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比如怎么缴纳养老金,怎么抢购高铁票,怎么挂号以及报销医保等等,我都对他的无知表达过不满,在帮忙代做的时候也是表现出很不耐烦。这样的事件多了之后,我爸妈开始觉得我比他们知道的多,什么事情都想让我来决策,他们慢慢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而我慢慢将自己置于强势地位。当时的我认为,是他们自己不愿意跟上时代,不愿意主动去了解信息,而我就是比他们聪明,更愿意去了解新事物,去规划生活。事实就是如此吗,现在想来未必。】
另外的性别因素也不可忽视。当结婚以外的获取社会成就的途径面向女性开放之后,女儿也开始难以逃脱面向母亲的期待。女儿们成为“长着女人面孔的儿子”,母亲对女儿和对儿子的期待的性别差距缩小了。我把这视为少子化现象的效果。无论如何,性别差距的确是缩小了。这是应该被欢迎的现象吗?
母亲对女儿的期待,包含着与对儿子的期待不同的两面性,母亲对女儿发出双重信息:“要像儿子一样成功”、“要成功地做一个女儿(女人)。”无论哪一种,在母亲对女儿的“别像我这样”的期待中,既有自我牺牲的意味,又隐含着“让我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就是你”的暗暗谴责。
接受了这种相互矛盾的双重信息的女儿,不能不陷入分裂状态。如果说“不开心的女儿”是高度成长期的产物,那么,那一代从历史舞台退场之后,继而登场的,则是作为母亲的代理人为负债而苦恼的“自责的女儿”们,和“不成器的儿子”一样,女儿们也被期待具备能够对“母亲的幸福”负责的能力和状态。但与儿子不同的是,女儿们为了达成与母亲的同化,她们要代理实现母亲的缺憾人生,很难逃离这份债务。【:这段内容放入现实生活中,实在有太多典型现象来论证它的正确性。对女性的双重期待,现状之一就是被不断追问“女性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少有媒体或广告对男性提过这种问题,在早几年经常会说的是“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人们默认女性是站在身后的那个人,男人只管在外面天地闯荡,总有一个好女人会帮你打理好家庭里的一切。真是可笑,即使在21世纪,大部分的男性甚至一些女性的思想观念仍停留在农耕文明时期,保留着男主外女主内的狭隘观点。当一个女性要站出来,他们马上就来怀疑你,你有这能力吗,阴阳怪气来问你:“你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毕竟你出来做事业了,家庭该怎么办呢,可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背后做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帮你打理家庭的。这么想来问这问题的人,真是又坏又蠢】
西蒙·得·波伏娃写道,女人不是生来而变成的。那么,女人是怎么变成女人的呢?是通过接受“女人的范畴”、通过自认“我,一个女人”而变成的。
(略)语言世界先于个体而存在,每个人都只能后来降生于那个先已存在的语言世界里。语言不是自己的东西,属于他者。“女人”的范畴在自我诞生之前已经存在,个体从他人那里接受“我是女人”的指名。“对,我是女人。”当个体如此自我定义之时,“女人”就诞生了。正如阿尔都塞所言,当一个人回应“喂,那个女人”对质询时,女人的“主体”就诞生了。
(略)因此在“接受”那个范畴的时候,也必须同时接受那个范畴所承载的历史负荷。
人在成为女人的时候,要先将“女人”这个范畴所背负的历史性的厌女症姑且接受下来。如果满足于这个范畴所制定的位置,那么,“女人”就此诞生了。可是,女性主义者,就是对那个指定位置感到不满、对厌女症不能适应的人。所以,不存在不是从厌女症出发的女性主义者。做一个女性主义者,就意味着与厌女症的纠葛和抗争。没有厌女症的女人(假如那种女人真的存在的话),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成为女性主义者,又时会听到有女人号称“我从来没有拘泥过自己是女人这回事”,这种说法其实应该翻译成“我一直在回避与厌女症的正面抗争”。
将“女人”这个强制的范畴改变为选择,“解放”的关键应该就在其中。
【第九章母亲与女儿的厌女症】女儿要回应母亲的双重期待,既要像儿子,又必须做好女儿。女性的选择可能性扩大的时代,同时也是“作为女儿”和“作为儿子”的双重负担使女儿的负荷更为沉重的时代,假如是一个既有女儿也有儿子的家庭,母亲会为儿子倾注更多的精力财力,这使女儿的角色更加微妙复杂。
憎恨父亲的儿子,不会责备自己吧。父子关系与母女关系的决定性差异,或许就在此处。憎恨母亲是不被原谅的,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仅仅因为憎恨母亲,女儿就得把自己当作“非人”一般引以为耻。为什么?因为母亲既是压迫者,又是牺牲者。
【第十章 “父亲的女儿”的厌女症】男人以“可以轻蔑”为条件选择结婚对象。选择比自己学历低的女人,然后骂“你这个蠢货”,这不过是“预言的自我实现”,在父母教育投资偏向儿子的父权制社会中,丈夫的平均学历高于妻子,但这不是本人能力的问题,不过是性别差异的结果。可在具体的夫妻之间,却表现为个人间的权力关系,男人们忘记了,之所以选了“你这个蠢货”为妻,正因为是“蠢货”才选的,选择“聪明女人(此处仅指学历与自己同等或超过自己的女人)”的念头,压根儿从来就没有。
女儿一直目睹眼前的父母关系,为自己将来也会变成母亲那样而体味到一种绝望感,不过,女儿拥有不同于母亲的特权。第一,她可以以母亲为反面教师而拒绝成为母亲那样;第二,她可以成为“父亲的诱惑者”,挤入父母之间,从而获得优越于母亲的地位。在争夺强者父亲的宠爱的竞争中,战胜作为对手的母亲,女儿就可以更加轻视母亲了。“我才不会像母亲那样失败,我更能抓住爸爸的心。”接受了教育的女儿,代替没文化的母亲,“爸爸的知性和不被理解的孤独,我比妈妈更能懂得。”女儿与父亲结盟,一同轻蔑母亲。当父母不和时,女儿甚至批评母亲,“就因为你这么任性,爸爸好可怜。”坚决站在父亲一方。
就这样,女儿成了父权制下的“父亲的女儿”。
(略)“女儿的弑母”,是父权制对女儿的考验,如果她想父权制社会的接纳,就必须承认父亲的有利和优越性,并默认一切压抑和社会性不公正(歧视)。选择母亲的语言,意味着死亡;选择父亲的语言,等在前面的是被阉割,二者择一,厄勒克特拉选择了后者。(中略)“被阉割”,意味着压抑母亲的话语,压抑母亲要求公平和正义的抗议话语,也就是承认女人的生命轻于男人,甘愿接受性别压迫。【:社会上对女性的很多规训,是在儿童期就开始的,从小被教育:女孩子要文静点,要嘴巴甜点,被鼓励进厨房,学会讨好家里的男性长辈们等等,这些对女性的精神阉割,和古代帝王为了巩固自己的性主体地位,让常驻在宫里的男性都变成太监,本质上是一样的,一个生理阉割,一个精神阉割,而如今太监早已消亡,但对女性的精神阉割还在进行】
正如田岛所言,“选择母亲的语言,意味着死亡;选择父亲的语言,等在前方是的被阉割。”要想脱离“父亲的女儿”,应该是拒绝“二者择一”的任何一种选择。为了脱离现代父权制的厌女症,女人只能放弃“母亲”、“女儿”的角色。因为在现代父权制家庭中,“父亲”、“母亲”、“儿子”、“女儿”这些表达家庭成员关系的词汇,都已被写进了厌女症。“母亲”也罢,“女儿”也罢,无非都是父权制给女人的制定席位。“母亲的解放/从母亲的解放”和“女儿的解放/从女儿的解放”,互不可分。
【第十二章 “东电女职员”的厌女症】在家庭中处于最弱者地位的女儿,其攻击并不直接指向强者父母亲。弱者的攻击,只是指向自己的身体,因为身体不能反抗,是比自己更弱者的弱者,是自己仅有的一点点领地。相反,儿子的攻击性,通常表现为更单纯的“他罚”或对他者的伤害,两者形成鲜明对照,从这个角度来看,将自己身体如同扔进阴水沟一般交给男人的越轨行为(包括卖娼在内),便可被解释为与厌食症,割腕等具有相同性质的自伤行为。
众多论者用种种话语来谈论现代女性的割裂状态,一言尽之,就是上面两种欲望,“平等法”之后的女人,必须取得作为个人的成功和作为女人的成功,若没将两者都实现,决不能被视为一个完整的成人女性。
人们多会认为,卖娼的金额是娼妓被标的价。可是,卖娼的反面是买娼。男人支付的金钱,也是男人对自己的买娼行为所标的价。付给A子五千日元的男人,反过来也是对自己的性欲标了五千的价,对“想得到满足想到那个地步的男人可怜的性欲”,A子标了五千日元的价。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她对为了性欲的满足不得不依赖女人到了如此地步的男人的悯笑。
买娼卖娼的营业,如果没有男人不择对象这个前提条件,不可能成立的。“不择对象”的,不是女人,是男人。为此,男人一方必须具备的性欲机制,是抹去女人的个体差异,如恋物癖一般,仅对女性符号便能发情。正因为男人的性欲对“迷你裙”、“裸体”甚至性器官等片段的肢体部位也能发生条件反射,性买卖才得以成立。
【第十四章 女人的厌女症/厌女症的女人】可是,女人的这种自视“例外”,只会重复生产对“一般女人”对轻蔑。她也许男性共同体接纳为“名誉男人”,但在表面恭维的背后,是她绝不会被认作“同伙”的现实。正如进入白人中产阶级社会里的黑人。
这种“例外”策略,对种种社会性弱者,处处使用。
通过制造特权的“例外”,对弱者的歧视机制完好无损继续再生产。
在作家的视线背后,是一种自虐或批评意识吗?我恨怀疑。看她描写女主人公的毁灭时毫不留情的笔致,我感到的是作家通过将自己视为“例外”而拥有的一种“外部”视线,作家以这种特权的外部视线刻毒地观察着女主人公。若是自我批评,必然会伴随一种苦涩,但这种苦涩感在作家身上过于稀薄,使我只能感到她的恶意,男作家或许还会对女人抱有一分幻想,女作家连幻想也没有,所以,厌女症更为彻底。【:很多网文小说,在塑造男主人公时,都是对男主人格的塑造青睐有加,而将女主塑造成一个空壳工具人,并少不了一个或若干个恶毒女配,无脑的厌恶女主,各种使坏,这又何尝不是作者自己厌女性的投射呢】
【第十五章权力的色情化】“隐私”的词源,来自拉丁语的“被剥夺的”一词。被剥夺了公共权利的领域,转为拒绝公共权利进入的领域,即私人领域。可同时,这个私人领域又成为公权无法抵达的黑箱,公法无力进入的不法地带。因此,父权支配、妻儿服从的“家庭的黑箱”,得以形成。关于这个问题,在近代家庭史领域有详细研究。于是,所谓“隐私”,对于强者,意味着不受公共权力牵制,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间;面对弱者,则成为得不到第三者的介入和保护、充满恐惧、必须服从的场所。
“隐私”所保护的,是谁?是强者。性骚扰和家庭暴力的受害者、性的弱势人群,如此回答。
“保护”意味着将人关进围栏之中,终身支配。无论那个围栏是温室还是监狱,无甚区别。果然,等在雅子前面的,正是不折不扣的“被囚之人”的现实,而且,当一个男人“保护”女人时,他的外敌常常是比自己更强有力的其他男人。“保护”,不过是“所有”的另一种表达,却成了“爱”的代名词,这正是“”权力的色情化。
(略)可是,“保护”一词的含义,很明白地显示,男人的爱,只能以所有与支配的形式来表现。【:在我没有接触到任何女性观念的时候,我对“保护姑娘”这个口号感到很厌恶,这是源自大脑的本能反应,与其高喊保护姑娘,不如认真管好兄弟】
【第十六章厌女症能够超越吗】所以,异性恋秩序将男性同性社会性欲望(男人之间不带性意味的纽带)和厌女症(对女人的排除)置于核心,同时伴随同性恋憎恶(对同性恋的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