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祖籍四川眉州眉山镇,兄弟二人,父亲苏洵,出生于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12月19日,单名一个轼,字子瞻,弟弟苏辙,自子由。苏家自己有田产,在当地也算是个富户。由于苏东坡的祖父名字是“序”,按照中国古代礼法,苏轼只好把自己所有作品中的“序”字都改成了“引”。
苏轼的父亲苏洵,沉默寡言,气质严谨,性格古怪。27岁才开始发愤读书,苏轼八到十岁的时候,苏洵开始进京赶考,落地之后,去江淮一代游历。其母亲则在家里管教两个孩子。苏轼六岁入学,十岁已经可以写出出奇的诗句,十一岁时就开始准备科举考试,苏轼竟然把学过的经书和正史都抄写了一遍。苏轼的父亲一直坚持文章的淳朴风格,也以此教育两个儿子。兄弟二人,哥哥苏轼乐观豪放,才气逼人,弟弟苏辙冷静机敏,稳健恬静。两人亦师亦友,苏轼曾写诗曰:
“我少知子由,天资和且清。岂独为吾弟,要是贤友生。”
弟弟也在哥哥的墓志铭上写到:
“我初从公,赖以有知。抚我则兄,诲我则师。”
二人感情极深,在宦海中相互勉励。
苏轼的父亲,字明允,好老泉。老泉是因为家乡党的祖茔。苏轼字子瞻,号东坡,东坡是他谪居黄州时自己起的。苏东坡有一个堂妹,是他的初恋情人,而文学作品中传的苏小妹却纯属虚构。二人感情之深,有历史记载,苏轼在晚年流放的时候,听闻堂妹去世,写到"心如刀割",流放归来的路上还挣扎着到这位堂妹的坟上拜祭。
苏轼十八岁的时候娶了眉山镇南十五里青神的十五岁的王弗小姐,次年弟弟苏辙成家。苏辙成家后,父子三人离家进京赶考。仁宗嘉祐元年(1056年)五月,三苏到达京城汴梁。此次殿试欧阳修为主考官,此次考试兄弟二人皆以优等得中。其间就发生了欧阳修误以为苏轼的文章是自己的朋友曾巩所写,为了避嫌把原本第一的苏轼点为第二。刚刚考中,就得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父子三人匆匆回乡守礼居丧。守礼居丧一年三个月后,父子三人奉召走水路出川进京。到江陵弃船登岸,直奔京都。
卷二 壮年(宋仁宗嘉祐七年至神宗元丰二年 1062-1079年)
朝廷任命苏轼为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有权连署奏折公文。苏辙被任命为商州军事通官,父亲苏洵则被任命为校书郎,后又改职,专为皇帝写传记。兄弟二人须有一人陪同老父,故苏轼赴任,苏辙留京。二人常以书信来往,其间就有苏轼的名作:
《和子由渑池怀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趾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苏轼年富力强,但还不够成熟老练。而苏夫人在务实际、明厉害方面远胜于丈夫。苏轼大事聪明,小事糊涂,苏夫人则平实精明,二人相辅相成。1062年,陕西旱灾,为了纪念给乡里求雨成功,苏东坡特意写了一篇《喜雨亭记》,还把自己后花园的亭子改名为“喜雨亭”。此次求雨苏轼是与其上司宋太守一起的,故文中有句子曰:
“使天而雨珠,寒者不得以为襦;使天而雨玉,饥者不得以为粟。一雨三日,伊谁之力?民曰太守。太守不有,归之天子。天子曰不然,归之造物。造物不自以为功,归之太空。太空冥冥,不可得而名。吾以名吾亭。”。
苏轼与这位宋太守相处甚好,之后陈希亮上任,与苏轼多有争论,相互龌蹉。而陈太守也知道苏轼的文采,希望苏轼为自己家的”凌虚台“写一篇文字,而据考证,喜雨亭和凌虚台相距不过三十米。
苏轼则仗着年轻气盛颇有才华在文中对陈太守进行了调侃。后来陈太守的儿子陈慥成为苏轼一生挚友,在苏轼晚年贬斥黄州期间,还对苏轼颇有照顾。在凤翔苏轼还遇到了另一位朋友章惇,成为他的一生尅星,苏轼的晚年贬斥就和这位章惇关系密切。英宗继位之后,将苏轼调回京城到史馆任职。而苏轼的妻子王弗则以26岁之年病逝,留下一子,年方六岁。在王弗死后十年,苏轼写下了千古名句:
《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妻子死后的次年,苏洵去世,苏家兄弟二人立即辞职回乡守礼。守丧结束,苏轼续弦,取了妻子的堂妹。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苏轼兄弟携眷属再赴京城。等在他们前面的是王安石变法带来的政治漩涡。
王安石思想人品都异乎寻常,苏洵在《辨奸论》里刻画王安石为:“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又说他是:“囚首丧面而谈诗书。”
王安石二十一岁考中进士,四十六岁得势,仁宗嘉祐五年他来到京师时,时人视之为奇才,他有创见,好诗书,善言谈。富弼、文彦博、欧阳修对他均有好评。苏洵却非常不喜欢王安石,毕生不见,还在辨奸论中做了描写。仁宗、英宗对王安石均不感冒,而神宗的师傅韩维时任太子司文书事,对王安石极力推荐。神宗即为后,就任命王安石为江宁知府,之后又擢升为翰林学士。王安石进京后,神宗与其对话,立即被王安石的变法强国之计所折服,并放手王安石施行。而王安石变法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司马光等一干朝臣的强烈反对,随后引来了一系列的政治风波,也为北宋灭亡埋下了祸根。
王安石变法的反对派包括所有的其它高级官吏,为首的是司马光,以及元老重臣韩琦、富弼、欧阳修、范仲淹、苏氏兄弟以及王安石的两个弟弟。支持变法的则以王安石的门生故吏为主。王安石对于变法非常坚持,以至于到了执拗的地步,他被大家记住的就是著名的“天命不足畏,忠言不足从,祖宗之法不足用”,王安石自己也获得了“拗相公”的称号。
变法派和保守派之间的争执也变成了“流俗”和“通变”之间的争执。王安石自己不任情放纵,也不腐败贪污,他要通过他的国家资本主义为宋神宗谋得一个富强的大宋,他自己对钱财则毫不吝啬。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王安石始终拒绝提拔,直到宋神宗接受他的变法理论。
为了推行变法,王安石将保守派官员大量贬斥出京,同时打压御史台对变法的意见,钳制众人之口。而苏轼当然不能不发生,他上书皇帝,力陈御史台发表意见的重要性。并且连上三书。最终遭贬斥为杭州判官。王安石变法最终崩塌的引子是他的儿子王雾,这个儿子聪明外露,古怪任性,又残忍凶暴。王安石最重要的助手吕惠卿则一直等待着取代王安石的机会,他诬告王安石和一宗谋反案有关,导致王安石免官。最终查清之后,王安石在神宗熙宁八年重任宰相。吕惠卿则遭到罢黜,在狱中,吕惠卿给了王安石致命一击,把以前和王安石的书信交给了皇上,而这些书信有些明确的写着不要让皇帝知道的事情。皇帝很生气,王安石很紧张,训斥儿子不应该招惹吕惠卿,而王雾后来病倒,最终丧命,导致王安石万籁俱灰,与熙宁九年辞去所有职务,远遁金陵乡间。
林语堂先生显然对王安石及王安石变法的看法显然比较负面,而萧公权的《中国政治思想史》对王安石变法则有更加中肯的描述,王安石变法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以实用的态度冲击了原有的科举、管理体制,有道、有法、有数,王安石治术之纲领可见于嘉祐三年《上仁宗皇帝言事书》,熙宁元年《本朝百年无事札子》,《乞制置三司条例司》等著作,王安石变法重人才,重制度,且其法令在其当太守的时候都有成功试点。问题依然在于操之过急,年轻的神宗皇帝希望早日见到成效,而王安石的变法则需要慢慢推动,逐步渗透到基层。操之过急,就会用人不当,导致动作变形,最终导致变法失败,遭人非议。而苏轼反对王安石变法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王安石改变了原先以诗词歌赋选拔人才的机制,罢诗赋,设武、律、医诸学,也算是动了苏轼的蛋糕。
苏轼喜欢杭州,也喜欢西湖。他的那首七言绝句至今流传:
《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其二》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苏轼和佛印的故事就发生在杭州。神宗熙宁七年,苏轼在杭州任期届满,申请调到山东去,得到恩准,被任命为密州太守。继而又被任命为徐州太守。在密州时,由于思念弟弟,苏轼写出了流传千古的中秋词: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熙宁九年,苏轼调任河中府任职,后又改为任徐州太守。苏轼喜爱这个城市,为了帮这个城市低于洪水,苏轼多次向朝廷奏请钱粮资助,保护了百姓,收到尊敬爱戴。他在徐州修了一所建筑,称作黄楼。在杭州、密州、徐州任职期间,苏轼写了不少诗词,其中有不少是品评时政的,这自然受到了还在台上的变法派的关注,苏轼的名气大,诗词流传的广且快。皇上对苏轼的诗词越是喜爱,他身旁的官宦就越是憎恨苏轼,最终苏轼被控蔑视朝廷,即可免去官职,押解进京。后被关入皇家监狱,这就是著名的乌台诗案,而乌台就是御史台监狱的名称。最终在多方博弈之下,苏轼再次被贬,这次是去黄州任团练副使。
卷三 老练(神宗元丰三年至哲宗元祐八年 1080-1093年)
元丰三年,苏轼携长子苏迈前往黄州,其余家眷由弟弟带往自己的任所高安照顾。随后带哥哥的家眷和朝云、两个孩子去黄州找哥哥。黄州生活很苦,苏轼又素来没有什么积蓄,只好务农为生,开始在居所的东坡开始种地,自此始称东坡居士。
苏轼自此与村人为邻,以种地卫生,日子倒也过的悠哉。种地的时候住在东坡顶上的农舍雪堂,回城住在临皋亭。
来到黄州第三年,苏轼提笔写出著名的《黄州寒食诗帖》,被成为中国天下第三行书。图片
虽然日子很苦,他却开始享受这种生活,并写下了四篇最精彩的作品:
《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前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往,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经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放弃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轴轳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加一叶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为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既白。
《后赤壁赋》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 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
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登虬龙,潘栖鹊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砉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返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
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记承天寺夜游》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乐者,逐步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
我们从这四篇名作中,能够看到苏轼在黄州闲适的生活,喝酒、聚友、吟诗,虽苦,但乐在其中。苏轼在黄州除自省思过之外,还研读佛经,也在道观里闭关修炼。并总结出长寿良方如下:
一曰无事以当贵。
二曰早寝以当富。
三曰安步以当车。
四曰晚食以当肉。
当苏轼在黄州过着快活潇洒的日子时,皇帝又想起了苏轼,一直调令,把他调到了汝州。在去往汝州的路上,苏轼在宜兴买了一块儿地,以期日后养老。而苏轼也上表奏请皇帝能够准许他住在常州,此时皇帝驾崩,次日颁下圣旨,允许苏轼住在宜兴。此时太后党政,新党失宠,司马光任命为门下侍郎。又开始启用苏轼,并任命他为登州太守。
到登州五天之后,又应诏进京。进京后,苏轼连升三级,被任命为翰林,为皇帝草拟诏书。苏轼入京不久,司马光病逝,此时高处不胜寒,新旧两党争执不断。但是在太后的支持下,苏轼能够安然无恙,但他以对朝廷内的党政厌烦,请求外派,并最终于元祐四年,以龙图阁学士的身份出任杭州太守,并领军浙西。他在杭州建医院,修堤坝,疏浚运河,做了不少实事,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卷四 流放岁月(哲宗圣元年至徽宗建中靖国元年 1094-1101年)
元祐九年秋,苏东坡的保护伞和贤内助纷纷离世。皇太后一死,苏轼即遭外放,奉命统领河北西部,并负责统领当地的军队。此时章惇为相,新党相继被重新启用,对元祐旧党的打击陆续开始,司马光已死,但是财产全部被没收,子孙的俸禄官衔被取消。其它旧党官员统统被流放到岭南偏远之地,苏辙也遭到罢黜,57岁的苏轼则是被贬到岭南的第一人,调任惠州太守。并开始推动惠州的改善革新,为当地造桥,修医院。
陪伴苏轼去惠州的朝云,此时朝云刚刚三十一岁,然而次年,朝云就染病身亡。而苏轼依然爱写诗,这些诗歌流传到京城,为他再次找来了祸端,他又被贬了,此次则是海南岛的瞻州。而弟弟苏辙也被贬到了雷州半岛。在瞻州的生活比黄州更苦,因为这里是化外之地。苏轼一贫如洗,只有几间陋室。日子靠他的两个朋友接济。儿子苏过始终陪伴在身边。
哲宗在元符三年(1100年)去世,享年24岁。其弟弟徽宗继位,而在新老皇帝交替之际,由新皇太后摄政,元祐诸臣得以赦免,苏轼得以回到常州与家眷团聚。留下了最后一首名篇,对自己的一生做了最后的总结。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苏轼在归家一月之后染病,并最终未能痊愈,享年64岁。
后记
古人说诗以言志,以前只是单纯的读过苏轼的诗词,而今把他的每首诗词带入到诗人所处的历史际遇中,更加能够感受到诗人所要表达的心境和情绪。从”水光潋滟晴方好“到”心似已灰之木“,后面是在宦海的沉沉浮浮。
时光的流逝,事实的变化,不正如苏子所说:”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而此时无论你我在哪里,”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为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