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读后感
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我就读完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可跟我读这本书之前的预想大相径庭。我以为我会像书评中很多人写的那样,需要分多次才能阅读完,因为房思琪的巨大痛苦会让人不忍心接着阅读后面的文字,去触碰那个灵魂与肉体分离的破碎的人儿。而我不仅是一口气将它读完,甚至在一些地方还出现了阅读“障碍”——很多地方的描写让我觉得并不尽兴,还有很多时候我要费劲地将一个超长的句子合理划分才能理解作者跳脱的文笔。有的时候我在想,作者是否是在故意修饰,所以我时不时“走神”,去思考语言的比喻是什么意思。看过作者访谈我更知道了——那是部分文人独特的思维散漫性。不过阅读的体验并不能完全代表我对主人公境遇的同情与惋惜。
爱意永恒
故事本身是非常简单的。一言以蔽之,一名叫房思琪的女生从十几岁开始被邻居兼老师性侵。故事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就像作者自己说的,如果将这本书拍成视剧应该是很无聊的,因为就是从一个小旅馆再到另一个小旅馆。可是简单的概括并不应使我们忽视过程的细节。正如那句“我离婚了”或者“我分手了”远不止四个字那样轻飘飘的。
生活可爱
读完这书我想聊的不是性侵,不是性教育,也不是女孩的自我保护。我想聊的是让我最受震憾的——人类的自我欺骗或者说是自我说服。这种自我欺骗不仅出现在受害人身上还出现在施暴人身上。
首先是我们都同情的房思琪。这里并不是指责房思琪自我欺骗的错误,指责受害者是一种社会的畸形观念,但受害者也会存在很强的自我欺骗的心理特点。在李国华第一次强暴房思琪时,房思琪没有进行强烈反抗,甚至在李国华问她用嘴巴完成的时候,回应了“我不会”。后来房思琪在自己的日记用红笔写道:为什么当时她说的是“我不会”而不是“我不能”。所以从那时候起,我以为房思琪就将这件事情发生的一部分原因归因于自身,至少没有完全归错于李国华。为了让自己更好过,让自己免于道德的折磨,房思琪只能一遍遍地自我洗脑。那就是相信李国华爱她并认为因为爱她,所以一切行为都是可以被自己原谅的。这其实是思琪对自己解释了为什么李国华会那样做,算是一种自我交代。
将恶人的行为合化是房思琪自我欺骗的开始。而后在长达几年的性侵生活中,房思琪有无数次想要断绝这种不健康的关系的时刻,但又无数次劝说自己不要有怀疑这段关系的念头,只不过自我欺骗的力量过于强大。就像是夹缝中生出的小花,明知道自己活不久,但却不敢承担移土后的风险。她在等,等待一个作出决定的时机。她是一个矛盾体,她曾经试过用语言来求证李国华到底爱不爱师母,可是换来的是一段情话。人们都说,房思琪患上了斯德歌尔摩综合症。患者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程度,会将加害者的行为合理化。的确是多多少少有这点病症。
极尽疯狂
再说李国华。可能很多人都会咒骂他,我也不会例外。但是他也是自我欺骗的典型代表,甚至是自我欺骗的高手。作为一名老师,我是相信他最初是知道应该爱师母一人,知道应该和学生保持距离,注意边界感。而当欲望占据了头脑,做出了下半身控制大脑的行为时,他却又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甚至享受抛弃女孩的快感。他不仅仅是自我欺骗,简直是自我建构,建构出万事利己的道德地狱。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为了控制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又用语言来欺骗对方,这无疑更加强化了他自身错误的价值体系。
岁月漫长
其实生活中自我欺骗并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的情况数不胜数。也许是在一段畸形的关系当中,也许是在一段令人困顿的工作关系中……总之,人为了让自己好过,会想出很多的方法来让自己的行为合理,也就是自己是允许的或者自己是想让对方那么做的,对方那么做是可以理解的。
语言是一种利器,它能让我们陷入到一个美的圈套,像那剧毒的罂粟一样迷惑自己。李国华曾经对房思琪说的,在爱情里面我怀才不遇……你是曹衣带水,我是吴带当风。这样的话语具有迷惑性,引诱着房思琪飞蛾扑火。
永远最棒
转念一想,受害者借助语言的自我欺骗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这些话语让受害者脆弱的神经变得坚硬。希望这种坚强能能够让我们面对不公变得哟勇敢而并非萎靡。
希望天堂没有李国华,希望纯净的心灵找到可以安憩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