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童年是在农村长大的,和农村孩子一样,白天晚上是在森林里度过的,看守马匹、捕鱼、在秋天看冬鸟南飞,在晴朗而凉爽的日子看成群鸟儿在村子上空自由飞翔。 他在税务局老怀念着乡下,一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一年一年过去啦,尼古拉还是坐在同一个位置上抄写那些文件,并且老是想着一件事,怎么样才能回到乡下去,他的这个思念慢慢变成了一个愿望,一个奋斗的目标。
他老是看报纸上的广告,看在靠海近湖的地方有没有若干田产,连同草场、庄园、小溪、花园、磨坊和活水池塘;还有他衷爱的醋栗树一并出售。梦想着怎样喝自家的菜汤发出清香的气味,怎样在绿色草地上吃饭,怎样在太阳下睡觉,怎样在大门口的凳子上一坐几个钟头,眺望田野于森林。
多年过去了,尼古拉调到别的省去工作了,他已40多岁了,可是仍然看报纸上的广告,攒钱圆他的庄园梦,穿的衣服破旧不堪,在税务局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哥哥也经常给他钱,他不舍得花存起来。他结婚的目的也是想买个庄园,同一个又老又丑的寡妇结了婚,其实对她没有感情,只图她有点钱。婚后对老婆子很吝啬弄得她吃不饱,他把她的钱存在银行里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前这老婆跟他前夫邮政局局长吃惯了馅饼,喝惯了果子露酒,可是跟尼古拉过日子连黑面包也吃不饱,过这样饥不饱腹的生活,她变得憔悴无力,不出三年就一命呜呼啦,对她的死他是有责任的。
金钱可以像白酒一样,把人变成怪物,他已乞丐式的生活好多年,终于可以买到他不太如意的田产了,有120亩土地,有主人的正房,仆人的下房,有花园,可唯独没有他衷爱的醋栗树。没有池塘养不了小鸭子,有河水但不清辙,因庄园周围有工厂,但他也不难过,自己去订购了醋栗树栽下去,并按地主的排场过起日子来了。
尼古拉 已不是哪个害怕权势怯懦可怜的文官了,已是地地道道的地主老爷啦,他了解农民惩罚是有用的,他动动手指挥一下,农民就把他要办的事都给办好,农民要不称呼他老爷就火冒三丈大怒起来,恃强凌弱说起话来句句是真理,时时不忘提起自己是贵族身份。弱者无知像牲口一样生活。所谓幸福的人之所以会自我感觉良好,显然是那些不幸的人,沉默的农民背着老爷们的重负,如果这些沉默人能觉醒,老爷们的幸福是不可能的吧…
尼古拉伊万内奇离开城市,离开头争,毫无建树追求高高在上利己主义,如醋栗果的寓意庸俗狭隘,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