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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德罗篇》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3-03-16 08:27:59归属于名著读后感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斐德罗篇》读后感
 


《斐德罗篇》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所著的对话体作品,本篇与《会饮篇》合起来提供了柏拉图关于爱的思想。《斐德罗篇》是一种交谈,而不是专题讨论或一连串的问答。在苏格拉底看来,爱是一种冲动,充满着美和善,是一种提升灵魂,使之能够踏上通往真理之路的神圣的迷狂。《斐德罗篇》讨论了两个主题:爱情和修辞学,在关于爱情的讨论中,还涉及了柏拉图Plato关于灵魂的认知。

《斐德罗篇》的叙述逻辑是这样的:Socrates在雅典城外偶遇斐德罗,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谈话,斐德罗提及了凯发卢斯之子吕西亚斯的一篇人人都说好的关于爱情的文章,两人便就此命题展开讨论。Socrates以这几篇讲论为例,分析了修辞学技艺:俗常的所谓修辞学毫无对真理和美善之关切,根本不是一门技艺;真正的修辞学必须以知识为基础,是指导灵魂的一门技艺,等同于爱智或哲学。

Phaedrus诵读了Lysias的文章,其主题是:(被人喜悦的)少年应该接受那并没有陷入爱河的示好者(no-lover),而不是接受那痴心的爱者。Lysias的文章给出了一系列理由,例如容易计较得失、富有占有欲,会伤害到亲属等,所以应该接受没有爱情的人。有爱情的人一旦追求的对象到手,就会反悔已经付出的东西;有爱情的人会用各种言语和行动来讨得爱人的欢心,但这些言行会引起他人的厌恶;有爱情的人也会为了明天的爱人而抛弃今天的爱人,如果新的爱人有这种要求,那么他无疑也会伤害过去的爱人。我觉得徐志摩和已嫁给王赓的陆小曼交往便是如此,徐志摩要用钱来贿赂门房(每次500元)才有可能与陆小曼见面,而陆小曼给徐志摩写情书不但要用英文,连寄信也只能自己抽空出去寄。几经波折,徐陆二人的恋情愈演愈烈,弄得满城风雨,王赓甚至还拔出枪来威胁陆小曼,但这一切都遏止不住二人的热情。忠厚柔艳的陆小曼,热烈诚挚的徐志摩,遇到一起,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了,哪里还顾得到纲常伦教?更哪里还顾得到宗法家风?她无疑会伤害王赓,但坠入爱河的陆小曼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有爱情的人承认自己不健康,有病,知道自己愚蠢,但就是不能控制自己;有爱情的人只在乎他的爱人,对其他事情视而不见。每当人们看到他们一起,就以为他们在一起满足私欲。有爱情的人会阻止他的恋人与其他人交往,生怕有钱的情敌会用钱财把他的恋人夺走,或担心一个有文化的情敌在智力上超过他。

接着Socrates说:“确实妙极了,我的朋友。我听得神魂颠倒了。这要归功于你,斐德罗,是你让我有了这样的感受。我看到你在读它时眉飞色舞,所以我敢肯定你对这些事情的理解比我要好,你是值得我崇拜的伴侣,我沾了你的光,也跟着你一道陷入迷狂。”其实Socrates觉得那不过是一篇很普通的修辞学文章,而且翻来覆去的讲一件事,根本不完美。于是Phaedrus便要求Socrates也就话题(即非爱的示好者比爱者更有益)做一篇更好的文章,篇幅和吕希亚斯的文章相当,但又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Socrates认为必须先给爱情下一个定义,理解了爱情的本质和效果,才能进一步讨论爱情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Socrates提出:“当追求美的享受的欲望控制了推动正确行为的判断力以后,当这种欲望从其他相关的欲望中获得竭力追求肉体之美的新力量时,这种力量就给这种欲望提供了一个名称——这是最强烈的欲望, 叫做爱情。”有了定义之后,Socrates论述:心灵上,有爱情的人必定善妒,他不仅不让他所爱的少年接近其他带来好处的人,而且不让他接近能使他形成高尚的人格的人。因此,就少年的心灵来说,让一个对他有爱情的人作他的监护者或伴侣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身体上,他们会更青睐弱不禁风的少年;从身家财产上,因为拥有爱情的人会想要成为爱人最体己的人,而一个经济独立,家人环绕的少年是不宜到手的,因此他会嫉妒,希望所爱的人永远独身,一辈子没有妻子、儿子、家庭,这样他才能长久自私地享乐。苏格拉底还说,你要明白有爱情的人对你的关注肯定不怀好意,他们无非是想要满足贪婪的欲望,“有爱情的人像娈童,就好像恶狼爱羔羊。”这让我联想到萨特的一个著名的观点“他人即地狱”,萨特认为,人总是要维护自己的主体性,所以人与人之间一定会为了争夺主体性而争斗。每个人在和他人相处时,都想把她人变成客体,以此来维护自己的主体性和自由。爱情同样充满了为争夺主体性而展开的冲突和斗争,到最后要么是受虐,在羞耻中享受快乐,要么是施虐,在内疚中感到愉快。

我觉得人在爱情中都渴望维护自己的主体性,会有一定的占有欲,但是这不应该像Socrates说的那样,希望对方永远独身愚笨等。高晓松曾说:“好的爱情,让彼此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真正的爱情绝不会抗拒你变得更好。我认为这里Socrates讲的很不现实,也怪不得Phaedrus觉得Socrates并非真心,便让Socrates又作第二篇论述。

第二篇是对有爱情的人的颂词。Socrates的第二篇论述从破除第一篇的主旨“有爱情的人是疯子,没有爱情的人头脑清醒”开始,首先,他为“迷狂”(manic)正名,苏格拉底说,迷狂有两种,一种是由于人的疾病,一种是由于神灵的凭附。他将神圣的迷狂分成四种:

1、祭司常见的神明附体,在迷狂状态下做出预言;

2、祛罪仪式中参与者在迷狂中被神明凭附而获得拯救;

3、为缪斯凭附的温柔而贞洁的灵魂,在迷狂中做出的诗篇;

4、爱的迷狂是诸神的馈赠,是最高的恩赐。

随后,Socrates针对第四种迷狂,开始论证灵魂的性质和经验获得。他认为一切灵魂都是不朽的,自动的。他提出了爱之迷狂—— “灵魂马车”说:灵魂的灭亡就像产生一样是不可能的,因而“灵魂都是不朽的。”一切灵魂都是不朽的,因为凡是永远处在运动之中的事物都是不朽的。灵魂既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灵魂好似拉一匹车的飞马和一位能飞的驭手;诸神的飞马和驭手都是好的,而其他的灵魂可有说有两匹飞马,一匹马是良种骏马,另一匹是杂种劣马。灵魂要照料没有生命的东西,并在整个宇宙中穿行。羽翼飞升,在美好的品质中滋养,但碰到丑和恶就枯萎和毁损。失去了羽翼的灵魂就下落,然后就附着于凡俗的肉体,这种灵与肉的组合就是生灵(living being),也就是人。

灵魂有三个部分:驭手、驯良的马和顽劣的马,因此,爱也成了驯服劣马的过程。当劣马终于学乖,丢掉了野性,有爱情的人灵魂才能带着肃敬和畏惧去追随被爱的人。而当他们在一起时,劣马又会偷偷构成考验去试图满足欲望。不过,纵使有损伤,最后也会长成羽翼的。因而,真正的爱能够拯救灵魂。Socrates认为,耽于情欲是灵魂中的两匹劣马的作用,他所推崇的真正的爱是在哲学讨论的帮助下全心全意地把生命贡献给爱情。

爱之迷狂——灵魂的九个层次:凡是紧随一位神而见到某些真理的灵魂,都不会感到悲伤, 直到再次开始下一次运行。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它就可以永远不受伤害。但若它不能跟随神,什么真理都看不见,而只是碰到不幸,受到健忘和罪恶的拖累,并由于重负损伤了它的羽翼而坠落地面,那么它就会遵循这样一种法则沉沦。在第一次再生时,灵魂不会投生于任何兽类,而会投生为人,那些看见了大多数真实存在的灵魂会进入婴儿体内,婴儿长大以后注定会成为智慧或美的追求者,或者说成为缪斯的追随者和热爱者。这是第一类灵魂。第二类灵魂看到的要少些,投生为人后会成为守法的国王,或者成为勇士和统治者。第三类灵魂投生为政治家、商人或生意人。第四类投生为运动员、教练或医生。第五类会过一种预言家或秘仪祭司的生活。第六类最适合成为诗人或其他模仿性的艺术家。第七类将会过一种匠人或农人的生活。第八类成为智者或蛊惑民众的政客。第九类则成为僭主。

爱之迷狂——爱(Eros)与美,我们所爱的人往往正如我们所爱的神,即我们欣赏的美德。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用最敏锐的感官来感受美,看到它是那样清晰,那样灿烂。能被我们看见的只有美,因为只有美才被规定为最能向感官显现的,对感官来说,美是最可爱的。因为美发射出来的东西穿过他的眼睛在他体内产生热量,他的灵魂的羽翼也因此而得到养育。当灵魂凝视那少年的美貌时,它就接收到从那个美发出的一股流射,灵魂因此得到温暖和滋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说“情欲之波”的原因—— 苦痛全消,感到非常快乐。正因为此,灵魂决不肯放弃爱情。

每个有爱情的人都希望他的爱人具有他自己的神那样的品性,一旦赢得爱人的芳心, 他就会带着爱人跟着自己的神的脚步走,一方面自己尽力模仿神, 另一方面督导自己所爱的美少年在各方面与神相似,向他提出各种建议和约束。他对待爱人的态度不会有妒忌的成分,但他的每一行为都是为了能使爱人在各方面都与自己相似,也与他们所崇拜的神相似。

第二篇文章之后,Socrates转向了通过Lysias的文章来探讨修辞学。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时代蝉都是人, 这个时代早于缪斯降生。后来缪斯降生了,出现了音乐,那个时代的某些人就欢喜得要命,只管唱歌, 忘记了饮食,一直到死为止。经过既定的过程, 这些人变成了蝉。它们从缪斯那里得到一个法宝, 一出生就无需营养,干着喉咙空着肚皮马上就能唱歌一直到死,根本不需要吃任何东西。它们死后就去见缪斯,向她们报告在人世间得到哪些尊荣,哪些人崇拜她们中的哪一位。

Socrates的修辞学定义:医学研究身体的本性,修辞学研究灵魂的本性,我们用医学和节食来保持健康和增强体力,我们也用语言和行为规则来培养信念和我们所向往的美德。Socrates认为使用修辞术的人必须知道真正的善和美;必须拥有对灵魂的知识;必须是引导灵魂向善。Socrates认为言辞不同于文字,文字一经写就只能一成不变传给不同的灵魂,而言辞却可以针对不同的灵魂进行不同的教育。如果修辞术失去了引导灵魂的作用,或者阻碍了人们将目光投向真正的关注的东西,就不是好的修辞术。Socrates这种对灵魂因材施教的思想与孔子不谋而合,《论语》中,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孔子回答二人的话截然不同,就是针对子路冉有有不同的灵魂,用不同的修辞所实施的教育。在《斐德罗篇》,Socrates对Phaedrus的教育亦是直击其心灵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修辞,是真正的“爱智者”。